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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极了‘水葬’。”

    明笙看了他一眼,心里倒是对他有些改观。只一眼便看出诸多细节,可不像个纨绔王爷。

    唐念之听得认真,也有疑问:“但尸身大半已经腐化,若是用了蛊虫岂会如此?”

    萧越歌咂嘴:“那也能是尸体腐烂之后再用啊太子殿下。”

    尸体本身腐烂,说明已经放了一段时间,若要水葬,何必之后再处理?

    皇帝目光精湛:“萧王可能确定?”

    萧越歌摇头:“猜测,猜测而已。不过那蛊虫萧王看得十分清楚,不会有错。其实避水虫也不能完全防腐,最多只是保持几天而已,因此十分便宜。嗯”他迟疑了一下道:“其实帝京的花鸟集市上也能买得到,只是要找找罢了。”

    唐念之立时拱手:“父皇,此事并不简单,恐怕也不是一日能够查清楚。事关皇宫安危,儿臣请命,定要将此事查得水落石出。”

    皇帝沉吟,看向一直没说话的人:“永贞,你有什么想法?”

    明笙抬眸,略过萧越歌感兴趣的视线,答道:“尸身腐烂说明已经放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是在宫外还是在宫内?若在宫内,水葬多为活水,为何不选择宫里最大的连接城外瀑布的奇洛河?若在宫外,为何要重新运进宫里,丢在用来游冰的凌波湖里,还掩饰成水葬的样子徒惹人怀疑?陛下,永贞愚钝,想不出更多了。”

    前两个问题中规中矩,后面一个却是暗藏了更大的怀疑。皇帝眼神微动,打量了一番垂首敛目的明笙,似乎有些新奇的感觉。

    唐念之也回头看她,眼中带上了思索。萧越歌则面目平淡,没什么表情。

    明笙落下长睫,掩去目中神光。

    这事情不简单。

    第一,发生地点是凌波湖,历来用于选拔冬日祭典的人,游冰的专用场所。

    第二,柔儿是她宫中的宫女,而她前些日子才发生过坠湖的事情,还差点丢了一条命,不,是已经丢了一条命。

    第三,水葬是天明王朝的旧俗。此人到底是天明王朝的人,还是故意嫁祸,不得而知。

    当然也有疑点。火盆是皇帝临时决定加的,作案人万万没法预设;往年萧越歌并不会参加游冰,认为这活动还不如去花楼里喝茶有趣,水葬是天明旧俗,非天明人不知,那人怎能保证会被发现这等细节;若是故意嫁祸,如今天华和天明并无矛盾,死了一个宫女能挑起什么风浪?即便与公主落水有关,为保两国邦交也不会深究。目的是什么?

    明笙所问,不过是其中问题的千分之一罢了。

    但她有所不知的是,即便只有这千分之一,在崇尚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天华,已是实属难得。

    皇帝提笔写了几个字:“此时就交由念之去办,萧王啊。”

    萧越歌起身应答,皇帝笑道:“既然是与你天明旧俗有关,可否请你从旁协助?”

    萧越歌拱手道:“小王自然愿意,正好还能证明我天明王朝的清白。”

    皇帝颔首让他们退下。

    三人一并走出御书房,明笙拢了拢大氅,和匆匆走进御书房的一人擦肩而过。那人身上气质冷厉如刀,走过的风刮在脸上生疼,明笙不由得皱了皱眉。

    唐念之护在她身侧,见状道:“可有不适?”

    明笙摇头:“无妨,那人是?”

    唐念之开口欲答,台阶下忽而传来一个低沉而极富磁性的声音。那声音与萧越歌的故作深沉不同,仿佛带了天生的慵懒随性,如羽毛般轻飘飘地落在心尖儿上,叫人不自主的酥麻起来。

    深紫色的衣袍寻常人穿了,看起来面目模糊黑沉沉一团,可穿在他身上却仿佛他生来就该与这颜色相配。紫金冠,玉带袍,像是在雪地里走得久了,他面色微微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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