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弭看着站在眼前的澹台镜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随即她就靠在门边,松开抓着领口的手,挑起唇角慵懒的拖长声调。
“看来澹台小姐住的地方离我这不太远呢。”
挂了电话到现在才二十分钟不到,澹台镜一就出现在她面前,显然澹台镜一住的地方也离市中心不远。
林夕弭说话时微微蜷起小指,葱白般纤细白皙的指尖轻轻挑起一缕发丝,勾在脑后,露出了精致可爱的耳廓。
如果她不开口说话的话,澹台镜一差点以为自己都要因为她的脸而对她改观了。
可她轻佻慵懒的声音一出口,澹台镜一就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更何况...
林夕弭的浴袍并没有整整齐齐穿在身上,腰带没系好,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了胸前大片风光,雪白的脖颈上,一滴从发尾滴下的水滴。
划过锁骨,流向她胸前那道颇深的沟壑。
不知道是太慌忙了没注意,所以没穿好,还是压根就是故意的。
澹台镜一挪开眼睛,侧头看着一旁的灯柱,语气平淡。
“林医生,我想你还是先去换一件衣服吧,或者先进去,一会可能会有人经过。”
林夕弭微微低头,瞥了一眼走光的胸口,伸手拉了拉衣袖,然后退开半步让开,邀请澹台镜一进去。
“澹台小姐,那你先进来吧。”
林夕弭在澹台镜一的心里,几乎都已经和咸猪手性骚扰狂划上等号了。
她的每个动作每个笑容包括每个邀请,落在澹台镜一眼里,都仿佛带着某种不太健康的暗示。
虽然心里百般不愿,但是竟然来了澹台镜一也不可能因为对林夕弭的偏见,就这么走了,毕竟她是来求医的。
现在就算林夕弭的家是狼窝虎穴,她都得进去走一趟。
把澹台镜一请进门后,林夕弭就去楼上换衣服了,让澹台镜一在客厅等她一会。
林夕弥家的装修风格澹台镜一还是挺喜欢的,简洁的东欧式风格,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品,色调以灰白色为主。
一楼客厅两边都是落地窗,不过已经拉上了厚厚的窗帘。
客厅除了一个液晶电视外,就只有一个茶几和一个看上去柔软舒适,造型有些奇怪的灰色沙发。
地上铺着一层柔软洁白的羊毛地毯。
倒也没看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林夕弥上楼前给她倒了一杯温水,正放在茶几上冒着热气,可澹台镜一没敢喝。
她可不知道林夕弥会不会在里面加点什么料。
她敢独身跑到林夕弥的家里,但也是因为万不得已。
自从上次下了墓室之后,她身上发生的种种怪异事和已经发疯了的明风何其相像。
市内的医院她几乎都跑遍了,身上的异常却始终查不出结果。
她听了老阿婆的话将信将疑的来找林夕弥,可这个古怪的女人给她的第一印象就不太好。
无论是直觉给她的防备和不安,还是林夕弥表里不一的行为。
好在她没等太久,林夕弥很快就换好了衣服下来了。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长发扎了个丸子在脑后,白皙的面容上,始终带着一丝微笑,漆黑深邃的瞳孔仿佛一谭古井,幽深的看不到底。
“不好意思久等了。”
澹台镜一并不想礼貌客气的和她寒暄什么,依旧是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林医生,请问可以开始了吗?”
林夕弥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轻轻交叠在一起,她背靠着柔软的沙发,姿势慵懒随性,黑白分明的瞳孔带着笑意看着澹台镜一。
“澹台小姐处事从来都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