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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镇就这一个大夫,他每回看病,都会给两个方子。”阿文似知道子鱼心头所想,“曾有人怀疑过这大夫是胡乱开药故意拖延,以此谋利,有人便告到了歙县县衙,却被反判诬告。打了三十大板扔出了衙门。”
“意思是县衙与那周漆同流合污?”子鱼皱眉,“那怎么行,如果那大夫一直故意拖延巧儿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阿郎似乎吃过这方面的亏,“咱们村穷,歙县附近的十里八镇都穷,顾知县是前年的时候派到歙县接手了十里八镇,他到了这里之后不久,关山镇旁的八荒镇也有一个大夫,被告治死了人,关了一年吃尽了苦头,被放出后就离开了八荒镇,然后来了一个新大夫,和这关山镇的大夫没啥区别。”
拿那周漆的话来说,有本事你人穷就别病。
“难道没有人管这事儿?”子鱼蹙眉,努力的想了想,可是一点儿也记不起来关山镇有没有递过重大要事的折子。
“没有,这里只是一个偏远小镇,天高皇帝远的谁能管?”阿郎皱眉,提起这个就是一肚子气儿。
阿文解释道,“治死的那个人,曾是阿郎的玩伴。”
“你也知道?”
“听过。”
子鱼咬紧了唇瓣,想不到这其中竟然还有这一层。
“是不是,如果买的是那副贵的药,巧儿的病就真的能三日的好了?”
“也不一定”阿郎蹙眉,“谁也没买过一两银子一副的药。”
张巧儿贴在阿郎的后背上,虚弱道,“是我不该病的,这一病,又要拖着村子里了。”上一次欠的债还没有还完,这一次,再不能借了。
“少胡说。”阿郎皱眉,“我哪儿还有几两银子,若是不行,咱买贵的。”
“你不是说啊,那是你爹和你大哥留给你娶媳妇儿用的。”张巧儿笑了笑。
上个月阿郎他爹回来,给了他几两银子,说是猎到了一只好狐狸,卖了皮毛赚的,让阿郎留着,明年的时候娶媳妇儿。
后面的子鱼听的不是滋味。
这种事情,她可以管的。
只要她能找到侍卫,让侍卫回去报信,爹和哥哥发话,不管怎么样都会有人来管理在这个事儿。
晚上的时候,阿郎将张巧儿背回了她自个儿的房间里,自发留下来照顾张巧儿,因为阿文和子鱼都有些不方便,所以一个房间里守四个人,不仅帮不上忙,还碍手碍脚的。
子鱼跟着阿文回了房,将自己头上的钗子取了下来,看了很久。
“你想做什么?”阿文皱了皱眉头。
“明日,我去把这钗子当了,先给巧儿买贵的药,然后”子鱼刚开口,就被阿文冷声拒绝。
“不用,巧儿的事情我会管。钗子你留着”
“哎”子鱼愣了一会儿,连忙道,“巧儿病是因为我,再说了这钗子对我来说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我当掉它是有用的!”
“什么用?”阿文反问。
“这钗子是我娘让人专门打的,我娘有个爱好,就是她不喜欢跟人戴重款式的首饰,所以我家的首饰是独一无二的,内行人还会看见里面的标记,知道是我家的。我来找你的时候,做好了准备呆在你身边,就让侍卫没事别在我眼前晃悠,免得露馅儿,但是我忘了说联络方式。现在他们真的晃悠不见了,我身上没有留信物,所以我也找不到他们了,只要我当掉这钗子,让他们知道我缺银子把首饰都当掉了,他们会自己来找我的。”子鱼理直气壮。
当时她只顾着啃戏本子,着急和他相遇,就忘了吩咐别的。
因为她把自己和阿文给绑在了一起,侍卫大概也一直不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