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就可以看清楚”
年韵心口微微颤动。
昔年曾经交付过的那一丝感情,并不是白白浪费。
这其间,早已经说不清楚,是她欠了宇文志的,还是宇文志欠了她的。
终归最后,她已经做出了不会让自己后悔的选择。
“好了,你好好休息,洗个澡,换身衣服,等扈神医为皇上治理好了伤口,哥哥派人来告诉你”年时迁说完,年韵点头。
不一会儿倒是有人抬了水来,一个小个头的将士抱着衣衫进来,将帐子拉上。
“娘娘”
声音熟悉,年韵抬头,微微诧异,“欺雪”
欺雪穿的是小兵的衣服,看起来就是个假小子,抱着手中的衣衫,“这几日,这军营里不比皇宫,也不能把娘娘打扮的同天仙一样,委屈娘娘这几日和奴婢一样。”
在军营中穿裙子,太扎眼了,若是有万一,还会成为累赘。
年韵也没有问欺雪怎么过来的,离开临淄的时候欺雪哭着想要跟着她被她给拒绝了,现在欺雪要跟着来军营,必是宇文昊默许的。
换了一身衣衫,年韵便让欺雪去打听宇文昊的消息。
好一会儿,欺雪才过来道,“娘娘,神医已经为皇上看完了伤口,只是神医用了麻沸散,所以皇上现在还未醒,您要不要歇一歇再过去”
“不用。”
年韵直接去了宇文昊的帐子。
帐子外有八名士兵把手,见年韵过来,持刀挡住了她。
“娘娘,皇上重伤未愈,只怕还不能见娘娘。”左边的士兵冷声道。
“你有病吧,我家娘娘是皇上的妻子,怎么就不能见皇上了,你们这样拦着娘娘,等皇上醒了,必不会给你们好果子吃!还不快让开!”欺雪怒道。
“娘娘现下怀着那逆贼的孩子,也不知是否心中变数,我们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你们”欺雪才蓦然想起来,军营中传娘娘怀孕的事情。
“怎么了?”年时迁开完了会,带着几名将领过来查看,就见年韵被挡在了帐外,冷声道,“娘娘是皇上拼命也要护着的人,难道还不知道皇上的心思?让开!”
年时迁身后的将领也是颇为忌惮道,“可是”
“我不说第二遍”年时迁开口。
士兵才松了手,放年韵进去。
年韵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她,她自己知晓真相如何。
宇文昊拔了箭,趴在床上,双眸紧阖。
年韵鼻尖酸涩,眼泪就跟着掉了下来,拂过宇文昊的眉眼,半哭半笑,“真傻。”
难怪,那马那么奇怪,上面垫了那么多软垫。
原来是怕她怀孕了,骑不得马。
这样的宇文昊,和宇文志一起,宇文志当真是比不得的。
她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宇文昊的,反正他像是温水一般,每日都逐渐渗透进了她的心里,直到后来占据她的整颗心。
年时迁看着自家妹妹,就那么坐在床边,趴着守着,抿了抿唇也没有打扰。
一双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过头是副将庐阳。
“世子,这宇文志麾下有西北总军加上投诚的板书东北子军,军力也有四十万,可以与咱们抗衡,这打起来势必是两败俱伤。”
“到一边说。”年时迁蹙眉,站的远了一些。
“属下与几个将领合计了一番,这整个梁州都传闻,宇文志与皇后曾有过一段情缘,是以念念不忘,加上老汾阳王的事情,所以才会造反。”庐阳说的有些委婉,也是让年时迁容易接受一点,若是换了另外的几个将领,早就一根直肠子,捅破天。
“如果能够招降,那么必然是招降为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