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厚重不好处理,即便是要派遣人手,运送物资,但是天气恶劣也难以近寸。
宇文昊和众位大臣在御书房内商讨了整整一夜,第二日更为不妙的事情发生了。
在数年前沧州的州府便上折子提议迁城,当时因为考虑到迁城的耗费太大,而且没有找适合的地方,所以齐孝帝就将折子压下未批准,久而久之就忘了此事,但是一夜之间,此事却被人传出,影响重大。
便有人推脱是因为皇帝的失误,导致此次祸事,齐孝帝又恼又怒,宇文昊却骤然想到了一事。
蹙眉道,“父皇,此事有蹊跷。”
齐孝帝自责与自己的漏处,听到此话,不解,“太子认为何处有蹊跷?”
“若非有人刻意散播,事情怎会传的如此之快,莫不是有人刻意要让父皇失了民心?”
宇文昊目光略沉,齐孝帝看着自己儿子的神色,略一想确实如此,“太子有何发现。”
宇文昊拱手道,“儿臣只是觉得事有蹊跷,这官府都不是乱传话之人,可流言泛泛如此之快,只怕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南若说的话他并不疑虑,若是没有猜错,上一次的事情才是真正的开端,而这一次不过是一个续集。
齐孝帝皱眉,但是又很心烦,“如今沧州城受灾,如何救济才是当务之急,至于民心这一次是朕的疏忽,他们对朕有责,朕不怪他们”
“父皇,儿臣有一法,不耽误沧州城的救济,又能够替父皇挽回民心。”宇文昊直接开口,“民心虽是小事,但是若是闹大了,对父皇无益。父皇不若趁此机会,前去沧州城亲自看一看。”
这话却是在劝齐孝帝离开皇宫离开临淄。
齐孝帝一怔。
宇文昊诚挚道,“父皇一直让儿臣体察民间,儿臣认为,父皇也可亲自前去看一看。”
齐孝帝眉头皱了一皱,他的儿子他自是信任,只是这么些年来,他都一直在皇宫,那时太皇太后唯恐他出事,所以不许他离开临淄,逐渐的他便也习惯了,只让自己的儿子替他去看一看。
现在宇文昊骤然一提,齐孝帝却是有些退缩,让他出皇宫,出临淄。
半晌后,齐孝帝终于下定决心,“好。”
望着白雪纷扬的临淄,齐孝帝心头有些复杂。
这一回,他要亲自体察民情了,要亲自看一看,这个自己独自治理了三十多年的齐国。
齐孝帝忧心沧州城之事,连续两夜通宵携太子与各大臣商议灾情,身体不堪重负,病倒了,皇后侍疾,太子全权代理朝政。
得到消息的年韵,连忙去了朝乾宫侍疾,却被皇后以皇上重病不见任何人为由给打发了回来,心头也觉着奇怪。晚上的时候,古义来劝,“太子妃,太子已经三日未曾好好休息了,现在还在书房里,这政事要进,但是身子也要紧啊,眼下皇上已经病了,太子可不能再出事儿了,您去劝劝吧。”
年韵倏而想起了有一年过年,她帮着宇文昊处理杂折。
眼下正是年关,折子只多不少,现在宇文昊又全权代政,那必是操劳。
遂让人备了夜宵,亲自提着去了书房。
书房里,宇文昊面对一堆奏折疲倦的捏了捏鼻翼,喝了口凉茶醒神,又继续批改。听到开门声,抬头见年韵过来,蹙了蹙眉头,“为何还没有歇息。”
年韵提着宵夜,乖巧道,“太子未曾歇息,妾身又怎敢睡下。”
倒是油腔滑调,宇文昊笑着轻声道,“我还有好一会儿,你先去睡下吧。”
“那个”年韵眨了眨眼,见宇文昊也不是要吃夜宵的样子就将夜宵放在了一旁,“那我来帮你吧。”
上一次因为她夜宿书房,后来被有心人传出,让皇后批了一顿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