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阳王世子。
年韵撇撇嘴,推开年时勋进了屋子,“我,我只是跟他说清楚而已。”
“这种事情是能说清楚的?”年时勋提了性子非要跟年韵讲道理,“你不见他才是撇清关系的最好方法。”
年韵只感觉心头涌上了一抹叛逆的情绪,握紧了拳头问道,“二哥,若是我不是宁兴郡主不是未来的太子妃,他不是汾阳王世子,是不是就不用在意这些了。”
年时勋顿住。
脸上神色难得正经,看着自己的妹妹,眉头紧皱。
年韵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不对劲,别过头轻声道,“没有下一次了二哥,以后我不会再和他单独见面了。”何况,应该也没有那个机会了。
许久,年时勋抬手揉了揉年韵柔软的头发,“早点休息吧。”
门被年时勋关上后,年韵紧绷的肩膀才松了下来。
疲倦的缩回自己的床上,手指一点一点的扣着枕头上的绣花。
和宇文志说清楚了,心里却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反而还有些难受呢。
第二日欺雪早早叫醒了年韵。
门口古义等候了许久,望向年韵的表情有些不太好,阴阳怪气的开口道,“昨夜郡主歇息的可好?”
“尚可。”年韵并不在意古义对她的态度,转身直接上了马车。
为了避免途中再生出波折,之后古义就并未再拖拉行程。
一行半月,终于到了临淄。
时隔四年,临淄比当年繁华更甚,大街上热闹非凡,虽已入秋,但临淄还热的如同夏日一般,年韵穿着不厚的秋装,颈脖间也是热汗淋漓。
马车没有直接进宫,而是先进了临淄的南阳王府。
“郡主还请在府中先休息,奴才先回宫复命。”古义吩咐后,留了侍卫在南阳王府中,便先独自回宫。年韵何时进宫,还需要皇上和皇后定夺,准备妥当了再正是接进东宫。而古义是宇文昊的贴身太监,自然有些事也要告诉宇文昊。
遂将那个拾来的木雕娃娃交给了宇文昊。
“奴才看见郡主私底下去见汾阳王世子,将这娃娃交给汾阳王世子,却被汾阳王世子丢下了。”古义如实道,“至于郡主和世子说了什么,奴才隔的远并没有听到。”
古义对于年韵私下会见汾阳王世子的事情很是不喜。
就是感觉自家的太子头上被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大帽子。
宇文昊心头本就有着结,细看了木雕娃娃,想了半晌还是替年韵说话,“没有人会雕自己的雕像。”
古义微微一怔很快明白过来,看来这是汾阳王世子送给郡主,又被郡主还了回去,随即眉头再次紧皱,难道汾阳王还未死心,即便郡主被赐婚还是要让自己的儿子来试一试?
“拿火盆来。”宇文昊吩咐,“此事你就烂在肚子里,若是被人知道,我只当是从你嘴里传出来的。”
古义顿时惊出了一丝冷汗,连忙回道,“是。”
欢快的火苗很快淹没了木雕娃娃,在炽热中变成了灰烬,宇文昊目光微敛,时过两年,他不可再如当年一般轻易离开朝堂,可是宇文志有没有私下再见过年韵他不得而知,益郡远离临淄,谁也不知道这两年发生过什么。
年韵虽然将东西还给了宇文志,可是她确实也私下见过了宇文志,想到此心头便有些不舒服了,比知道庭溪怀着身孕死在南阳王府的时候更不舒服,就像哽了一块咽不下去的鱼刺。
第二天宫内还未回话。
年韵只能待在南阳王府扯着衣襟,“热死了,都十月了临淄怎么还这么热。”
益郡夏凉,穿着轻薄的长袖便可,可是到了益郡,这衣领子稍微贴的紧了一点,那汗珠就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渗,年韵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