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路离风给她买的那条手链她已经让人给送回去了,所以也就不太担心路离风路上没有银钱备行囊。
但她还是让时空老人帮她隐身,打算随时跟着他关注他的一切。
她找到路离风的时候,他离她并不远,他正站在刘阳县比较高的山头处眺望着下面的县城,而他的视线集中处,正是离的最近的杨府。
果然,再恨,再怒,还是放不下她啊。
真是执着,真是,傻。
她鼻间一酸,伸手探了探,落在他的鬓发处,一触,她就极快的收回了手,扬了仰头收敛情绪,再看向他,已经归位平静。
她看着他俊朗锋利的侧脸,浓密的睫毛泛下一层阴影,使得他黑眸更加晦暗不明,薄唇始终崩的很紧,那脸上已经不复温润清朗,俊颜之上蒙了一层冰霜疏离。
他握着书筐的手微紧,手背上青筋浮动,收回视线,他步伐一转,没有不舍的离开了。
此去雍州,因为交通不便,坐马车停停留留恐怕都要用上将近半个月,而路离风是没有那个经济去租马车的,之前县中人对他的帮助他也没有收,所以他就是徒步行走,一日赶路下来,能遇到人家他就去借住,若是遇不到,他就在野外生一个火堆将就一夜。
因为之前有时空老人的帮助,他的身体上倒没有出任何状况,只是意外还是难免有的。
这一晚他为了节约银子,照常停留在野外过夜,夜色还未完全暗下去之时,他运气不错的捉到了一只野兔子,他处理后架在棍子上烤熟,算是这几日来馒头冷水咸菜中的一顿山珍美味。
眼见香味传开,闻的杨扶柳心中饥饿感都涌起,她不由和时空老人一番‘商量’,使得时空老人给她弄来两荤一素加上米饭才罢休。
正要拿起筷子吃的时候,就听不远处的草丛响起一阵窸窸窣窣声音。
她动作一顿,时空老人就道。
“是几个当地混子,平时住在不远处的庙宇中,刚从城里回来,这下是盯上了这子,恐怕他要脱身,比较难啊。“
杨扶柳自然也是明白的,路离风身上还有些银子,但却是为备考而准备的,自然不能被这些混子抢去,他虽然因为做活身体算不得羸弱无能,但他知礼为善多年,除了她以外从未与人有过过节,若说与一般人动手恐怕分不出谁输谁赢,但来的混子有三人,又是些常年惹事的,而且,身上还带着刀。
这银子没有了倒还好,若是伤到了人
眼看着几人满眼不善的朝着路离风走了过去,杨扶柳不由瞳孔一缩。
“喲,公子一个人在这吃好的,多孤单啊,我们兄弟几个也还没吃东西,你说这吃的是不是该见者有份啊?”为首的男人黑瘦较高,说话粗声粗气。
话音刚落,旁边的一人就上前,招呼不打,就要去夺路离风手中的烤兔。
路离风后退一步,眼神平淡:“几位未吃东西,可以自己想办法,吃兼来之食,是否不妥?”
“不妥?我家大哥吃你的东西是看得起你,还敢废话那么多,是不是讨打。”抢东西那人顿时恶声出口,还伸手推了路离风一把,路离风脚下不稳,一下跌坐在地。
但他依旧单手护着手中的烤兔,转了个身,背着自己的书筐,就要离开。
“站住,你这不给吃的,还想招呼都不打就走?”几个混子哪里愿意轻易的放过他,又拦在了他的前面。
“几位公子,这烤兔是在下之物,愿不愿意给,是我的事,而这路是大家都可以走的,在下与几位萍水相逢,要离开,自然没必要和几位打招呼。”路离风依旧面不改色,一身磊落,站的笔直。
“嗤,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酸腐书生说起话来倒是一套一套的,真是啰嗦,我告诉你,这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