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总是比平常更加忙碌每周升旗仪式是每个学校不可缺少的项目,而我,还在学校的大门徘徊即使口向带着红袖标的值班老师说尽了好话,也是徒劳。
“夏言!夏言!”江雪透过五米高的围墙大声喊我。
我像听见了救世佛祖的声音朝赶忙冲过去:“快!快!来不及了!把校牌扔出来!”
“那个学生,你哪个班的?”墙的那边传来老师的质问声。
我趴在墙上侧耳聆听。
“我我我迷路了。”江雪说道。
“迷路?我看你是不想要你校牌了!我见过的学生比你吃的饭都多还跟我耍小聪明。回班去!”
“老师,那啥,我”
“你想带我去见你们班主任?”值班老师呵斥道。
我在墙外一惊心想,傻江雪快跑啊!
“没没有老师,你先忙,我还得回班学习,学习才是第一生产力。我先走了。”江雪把最后四个字喊的尤为大声。我擦了把虚汗松口气。
钱钟书在围城里提到,围在城里的人想出去围在城外的人想进来,现在的我终于感同身受这座城可不是说进就进的,我坐在围墙旁边的大梧桐树下脑袋飞速旋转,我165厘米跳起来可能170厘米这个墙可能有五米,那么求我要跳几下才能越过这个墙。
“喂!”
正当我拿着树枝在地上设出x时,一双黑色板鞋出现在我眼前,这双脚最起码38码是个男生,我再往上看这个米白色校裤一看就是三中的,我继续往上红白相间的校服左边领口下方别着三中校牌,上面写着着,学生马逆阳。班级高一三班。
“看够了吗?”马逆阳蹲下来比我高一头。
“没有,我想问一个问题。”
“说。”
“你用什么牌子的洗衣液?”
马逆阳敲敲我的头若有所思自语:“这两天也没下雨啊,怎么就进水了。”
“你干嘛?你如果来挖苦我,恭喜你成功了,得校牌者得天下。”我瘪瘪嘴抱紧自己。
“你看这是什么?”马逆阳把校牌摘下来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校牌。”
“你在看这是什么?”马逆阳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卡片在我面前继续晃。
“校牌!”我突然起身从他手中抢过拿在手机仔仔细细观摩,的确也是一张三中校牌,虽然不像另外一张那么崭新看得出来也是经过细心保存的。
“这是我初中的校牌,你先拿着用吧。”
我认真看上面的字体,姓名马逆阳,班级初三二班。右边贴着马逆阳初中时照片与现在并无差别如果非要说差别的话,初中时的马逆阳更加稚嫩。
“我只能帮你找到校牌,里面的照片我没有办法了。”马逆阳无奈道。
“我有照片!我有照片!”我把打开拿出钱包夹里的一张一寸红背的证件照。
“你怎么随身携带照片啊?”
“因为我的钱包经常丢,放张照片说不定别人认识我,会还给我。”我一边解释一遍把自己的照片重叠贴在马逆阳的照片上,重新装好后别在领口下方。
“走吧,都快迟到了。”马逆阳看了眼手腕上带的黑色表盘督促道。
我和他并排走着鼻尖有意无意飘来清香晃动的树荫印在他白色的校服上,别有一番趣味,若将自己的身影当作他人,那便是一副青春画卷,从那日后我用过各式各样的洗衣液,可是却找不到同他一样的味道,多年后想起那日场景内心无比欢喜。我和他一起走进教学楼大厅,大厅正中间的大镜子里倒印出我和马逆阳的样子,原来我只到他的肩膀原来我当时的刘海被风吹乱了。
班级门口排了长长一队我和马逆阳把书包扔到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