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裹紧着身上那块布料足无措,她不知道自己这会该怎么办,她身上连件好好的衣衫都没有
“找个丫鬟给这姑娘拿一身衣衫安排了住处,明日把那姑娘送回去。”
唤来了院里的管事,萧战抚着隐隐作痛的额头,叮嘱着管事把七夕从哪儿弄来的再送回哪儿去。
衣裳的事情都好说,可送回去
“将军,这姑娘是夫人找来的,我们压根儿就不知道她从哪儿来的,况且况且卖身契还在夫人手上不好送啊!”
管事的一脸无耐,这姑娘是方清芷弄来的,他们对她一概不知,这要怎么送。
况且她可是过了明路的典妾,这要送回去,那卖身契还在夫人手里,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管事的把这一骡子话尽数说完,萧战听完这话的当下,脸越发紧绷的难看,他让管事的将七夕看顾好了,自己则往侧院里去。
没多会,侧院里便传来清晰的争执之声
“典妾典妻自来有之,高门大院里也不是独你一家,我不过是想要个儿子,你与她睡一晚生个孩子只当全了我的心愿不行吗!”
“你可别告诉我你刚才没碰她,黑灯瞎火,你眼睛闭一闭,那不都一样!”
方清芷高昂尖锐的话语在此一刻清晰的传入七夕的耳中,原本伺候七夕入浴的嬷嬷这会拿来了一套灿新的衣衫为七夕换上,而后向七夕叹息着说了一句,都是可怜人
七夕为母敬孝卖身救母是为可怜,方清芷十年无子,眼瞧着地位不保,也是一样
商讨无果,萧战气愤异常的回来时,手中多了一张契约书,上头盖着大将军印信更按了他的手印。
“你家住何方,明日我派人送你归去,卖身契拿不回来了,不过这个解妻契约书给你,上头有我的大将军印信,你只管拿着,没人敢与你为难。”
萧战去问方清芷七夕自何处而来,问方清芷要卖身契,可方清芷死活也不开这个口,没办法,萧战这会只能来问七夕。
七夕此刻换上了一身雪青色锻绣竹纹对襟齐胸襦裙,长发以一只乌木簪绾在脑后,显得清丽婉约,如清水芙蓉般动人。
听得萧战之言,忙拜福轻声道“七夕家住在靴城六十里外的杨家湾。”
靴城离京城遥远,她住的地方算得上是穷乡僻壤,若非真的被逼上了绝路,她也不会用那样的方式卖了自己
“那你早些歇息,明日清早,我”
“将军你真的要放我归去吗?那我可不可以现在就走,母亲身边没人照料,我早一日回去,少让她担心一日。”
七夕的手在萧战嘱咐完话语准备离开时,又一次拉住了他的衣袖,她的眼里闪着感激的泪光,此刻满是欣喜的再一次问向萧战,自己真的可以拿着这契约书,又拿了银子做自由之人?
萧战在七夕的眼中看到了真挚,那种能够从眼神之中看到的单纯,让他在此刻点了点头,可看着外头的天色,却还是让七夕在待一夜。
“将军今日回京述职原就无事,要不然您就亲自送吧,这府上的人夫人可都打过招呼了,他们不会送的。”
从京城赶往靴城的路并不好走,她一个姑娘家家的走夜路,萧战到底没同意,一旁的嬷嬷听得此话后,已然向萧战建议道。
需知道,方清芷为了让七夕留在这府中给萧战生子,早已经打点了所有人,若萧战要送七夕走,谁也不许送,谁送,便是与她这个做夫人的过不去。
有了嬷嬷这一句话,萧战这眉头越发紧蹙,当下叹了口气,在七夕满是为难的神色下,命人套车,趁着夜色,自己亲自去送。
七夕他是绝对不会留在府上的,不仅仅是因为这种并不正当的典字
马车趁着漆黑的夜色远离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