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萧炎坐在副驾驶上,侧头看着低头系安全带的傅逸泽,“傅少,其实你可以”
“你话太多了。”不等他语毕,傅逸泽就冷冷打断他,头也不抬,“有些事轮不到你多嘴。”他语气冰冷。
“是。”萧炎低头闭了嘴。他其实想说的是——其实你可以向他们解释清楚的。
傅逸泽走后,屋里的夏春天与一宅子里的老人陷入了惊慌。她回头看了看了大家,心情沉重。最后目光落在张伯脸上,忍不住问,“张伯,他们什么时候说要收购这里的?为什么我以前从没听你和我们说过?”
“是啊,是啊”其它几个爷爷奶奶也唏嘘起来,一齐看向张伯,期等回答。他们每个人对这里都有无法割舍的感情,根本不是三言两语或重金就可以诱惑。这里对他们的意义很大,灵魂已融入到这座感情已根深蒂固的老宅,不可分割。
然而张伯只是无奈地叹息,低头抽着烟斗,一口接着一口,不发一言。
即便他不愿多说,夏春天也猜到了大概。难怪最近周边村民的房子都空了,原来是被强制赶走了。她之所以一直不知道,是因为这些人是在她平时上班时来的,而张伯又有意隐瞒,所以每个人都不了解情况。
虽一早上的心情被破坏,但夏春天还是没忘记今天要去寒山寺的事。所以在安抚了几个老人家后,她便迅速出了门。
去往寒山寺有一个巴士专线,是免费的,每周六都有三班。因为寒山寺地室偏高,没有公交车,爬上去又费劲,就算有公交车也是停在离山角下很远的地方,而这辆巴士是直接到山角下的,很方便。
她披着一件粉色针织小外套,牛仔裤,小白鞋,背着一个小挎包第一个到。边等车,心里一边想着刚才发生的事。她不知接下来的事要如何处理。她其实并不是担心自己,更多的是替这些老人担忧。他们都年事已高,经不起搬家的折腾。
等了大概有四十分钟,车却没到,却等来了一个令她十分讨厌的人。
出神间,一辆黑色轿车忽然停在她面前惊了她一下,抬起头来,便看到了拉下车窗,一张带着痞笑的男人的脸。
男人摘下墨镜,吹了吹口哨,“呵呵呵,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我们家的小流浪猫。”
夏春天微微愣了愣,眼神闪烁,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这个她其实挺怕的人。下意识提起防备,往后缩了缩。
夏子豪,夏春天的哥哥,夏家败家子。她小时候就有点怕他。这个人看着一脸笑面,但夏春天总觉得他身上有种危险的气息,尤其是他每次看她的眼神,令她十分不舒服。
迟疑着,不想跟他有正面冲突地转身就走。也不管什么巴士不巴士了。然而没走两步,背后的人就出口叫她。
“你站住。”夏子豪声音痞气。她只好又站住了脚,回头,木无表情。
“干嘛看我就走?我又不能吃了你。”夏子豪问。
夏春天没有说话,转身继续走。然后就听身后的人开口说,“两个月不见了,想不到春天妹妹还是那么水灵可爱。”
我可不可爱关你什么事?夏春天心里默默地想。然而不想搭理他地,所以也懒得开口。
“交男朋友没?”夏子豪不依不饶,“处—女的气质就是不一样,一看就是没被男人碰过的,水灵灵的,一点女人气质都没有”
“”语毕,夏春天当即就变了脸,禁不住气:这是跨她还是损她?每次见夏子豪,他都会对她说出这种下流的话,三句两句不离她男朋友。听得她十分厌烦。
然而还是不想搭理地,加快脚步又走开。
“啧啧,春天妹妹,”夏子豪却自顾自说,“你有多久没回家啦?爸爸妈妈都想你了,有空回去吃个饭吧?你吃饭的样子特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