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唇,是颤抖的,冰凉的。
而白姽婳是刺骨的,热烈的,疯狂的。
就在行驶的车里,就在这后座上,她竟褪去了他身上的束缚
没有人知道白姽婳的心里经受了多少纠结和自我诘问,也没人知道她疯狂放纵时心里的绝望和不甘。
这些绝望和不甘化作了浓烈到化不开的仇恨和杀意,笼罩着她的整个人生。
冷肃的房间里,在那洁白的大床上,一对男女纠缠着,久久之后
“小姐?”孟扉的手轻轻搂着她,见她眼角有一滴眼泪,他想把那滴眼泪亲吻而去,没想到白姽婳翻身便起来了。
“孟扉,你说过的,永远不会背弃我,如果我发现你背弃了我,我会杀了你!”
孟扉看着那瘦削单薄的背影,沉声道:“若我真的那么做了,不用小姐动手。”
白姽婳背对着他,一字一句道:“我不会离开帝都,但是我也不会回总统府了,既然哥哥放弃了我,他就不再是我的亲人。孟扉,我要你帮我隐瞒身份,我还要你帮我调查顾笙歌那个贱人的事,我必须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保护着。”
孟扉很想劝白姽婳放弃仇恨,放弃执念,可他不敢。
他太清楚白姽婳现在的情绪和心态了。
她要报仇,谁也阻挡不了,谁阻挡了她,谁就是她的敌人。
“小舅妈,开门啊!”烈元峯拎着两袋水果,大中午地就来了公寓找顾笙歌。
顾笙歌听到他的声音,连忙跑去开门。
“小舅妈,这是给你补身体的。”
“水果,补身体?”顾笙歌蹙起眉,很是疑惑的看着这个不着调的少年。
“小舅妈,那个冷冰冰的女人去哪里了?”
冷冰冰的女人,说的是安盈吗?
顾笙歌坐下,道:“去公司了,这几天都会在公司。”
安盈仿佛有预知能力一样,一大早就去了公司,而且还不肯回来。
若不是昨晚问了安盈,知道了她的心思,烈元峯一来,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烈元峯旋身坐在椅子上,愤愤道:“她是在躲我!”
“瞧你这肯定的口气,你怎么知道她在躲你?她只是公事忙罢了。”
“公事忙?你才是夏氏集团的总裁,要忙也是你忙啊,她一个助手忙什么?”
“就因为她是我的助手,我受了伤,要休养,她才会忙。你连这点逻辑都搞不清楚了?”
“小舅妈,我敢保证,她真的是为了躲我。”
“你别自恋了,我问你,你来这里真的只是看我,不会是为了找安盈吧?”
顾笙歌很想告诉烈元峯,安盈对他一丝丝的兴趣都没有,让他别再好奇安盈,从而“冲动”了,但是看着他这副愤愤不安的表情,她想着,还是等他自己想明白吧。
“我妈让我保护你,所以这几天我都会缠着你了。”
“不用!我不要人保护!”
她宁可遇到危险,也不想让这个小麻烦精保护自己。
“不不不,你相信我,你需要人保护。”烈元峯坐在沙发上,哧哧道,“昨天晚上的那些人可是为了杀你的,你难道不知道在这帝都,有多少人想杀你?”
“我知道啊,白姽婳。”顾笙歌转身过去洗水果,烈元峯见状,赶紧追了过去,“小舅妈,你知道的忒少了,想杀你的何止是一个白姽婳?你想在这帝都得到一席之地,你也得想想,有多少家族不希望你们夺取他们的资源。”
夺取资源?
顾笙歌沉吟片刻,“你倒是提醒了我。”
“你瞧,是不是意识到你自己有多危险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