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这个称呼我喜欢。”鲛王用依恋的目光看着鎏莹,温柔缱绻,“我亲爱的姐姐,尊贵的大长公主殿下。当你在父王母后身前承欢膝下,备受宠爱的时候;当你骑着骏马驰骋军营,与人斗酒的时候;当你站在族人面前,享受他们的爱戴的时候”
“所有你幸福快乐的时候,那些时候你知道我在哪里吗?我,一个浣衣女所生的卑贱之子,在承受着贵人们的羞辱,我如同老鼠一般躲在阴影里,你知道那种感觉吗?”
一行清泪从鲛王脸上滑落,在落地的那一瞬间,变成莹白色的珍珠,在阳光下闪耀着五彩的光芒。他惨淡一笑:“在我的世界里,你是我唯一的救赎,而我对你而言,不过是给你大长公主荣耀的光环上增添上一笔友爱弟妹的品德罢了。”
鲛王的声音沙哑凄厉,目光淬了毒一般,面目狰狞地说道:“鎏莹,既然你从泥潭中拉起了我,又为何一次次将我抛下,为什么?你为什么不爱我”
“鎏铭,你看清楚,她是你的同父异母的亲姐姐!”萧钰警告着说道。
鎏铭隔空拍去一掌,掌风如刀,将萧钰身后的满池水莲割得支离破碎:“你闭嘴,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说话。你拥有了全世界最好的女人,却从未真正爱过她。她为了你抛家舍业,他为了你忍气吞声,他为了你昼夜不息的操持家业。”
“他对你掏心掏肺,甚至把凤鸣令都交给了你,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不过为了一点权力和利益。你就毫无犹豫的背叛了他。”
萧钰怒不可竭的看向鎏铭:“鎏铭,你耍我?!”
鎏铭嘲讽的看了他一眼:“放心,我说过的话依然算数,姐姐,看清楚了吗?一座浮岛而已,你嫁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萧钰慌乱地看向他的妻子,“莹儿,你别相信他的话,他心怀鬼胎,故意离间我们夫妻!”
鎏莹哈哈大笑,听的人心里发慌:“可真是一出好戏,你们其实最爱的是都自己。想要我的命?我鎏莹长这么大,何曾让人这般算计。”
“你们不过是仗着我的爱罢了,可我不傻,事到如今,真以为我会乖乖束手就擒,任你们摆布?”
鎏铭露出孩子般天真地笑容:“姐姐,这座行宫周围早已部下天罗地网,任你插翅也难飞,我早已非当日任人欺侮毫无反抗之力的幼童!”
“你只要乖乖地留在我身边,我答应你替你除了这个负心汉!”
萧钰慌乱地后退几步,“鎏铭,你个出尔反尔、言而无信的小人,我来之前早已发出了凤鸣令,你休想动我一根汗毛!”
鎏铭恨恨的地一挥手,隐藏在这座行宫的士兵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桑梓趁机拉着陌离跑到鎏莹身边:“姐姐,你伤的重不重?赶紧让陌离看看!”
鎏莹重重地一巴掌拍在桑梓额头:“笨蛋,不赶紧躲远点,还跑过来送你,真是服了你们了!”
“放心吧,没事,暂且死不了,我得先把眼前这两个畜生结果了才能闭上眼!”
陌离不多说话,大概地检查了一下,刀没入胸口很深,但好在偏离了心脏的位置,不会即可致命,只是若血再这么就下去,就算侥幸不死也会元气大伤。
“没事,我先给你止血,伤口有些麻烦,等事情处理完了再说!”
“你们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敢跟我抢姐姐的,你们都去死吧!”鎏铭咆哮着说道,鲛族士兵如蝗虫一般蜂拥了上来。
萧钰急地眼圈发红,持凤鸣令的左手举得老高,声嘶力竭地喊着:“凤卫何在!”
话音刚落,一群穿着蓝色铠甲的精锐悄无声息地出现,他们有些是士兵中褪了白甲的将士,有些是普通的鲛人,甚至有些是宫中的侍从,他们如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
“你们过来,凤鸣令在我手里。”萧钰焦急地喊到。
一个凤卫从他停留在他身边,仔细地打量着他,萧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