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一回到家,见院子一片狼藉,贵妃榻,药架都被掀翻在地,桂树的花枝叶零落散在地上,攸宁抱着伤痕累累的老谋子痛哭着。
桑榆绕过战北野,快步走过去,“老谋子,”桑榆蹲下身子,柔声开口。躺在攸宁怀中的老谋子一听是桑榆的声音,微微动了动眼皮子,艰难睁开双眼。老谋子迟缓抬起手来,擦拭桑榆脸上的两行清泪,安慰道,“不要哭,我还没死呢。”桑榆伤心的一把抱住老谋子,老谋子趁此在桑榆耳边呢喃道,“桑榆,他中毒了,很快不绝人世,你不用担心他对你的威胁。”桑榆含泪的听着。“你便是桑榆。”战北野不确定的开口,桑榆慢慢松开老谋子的手,擦干泪水,站了起来,转过身子直视战北野,“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说罢,桑榆“腾”的一声,跃上天空,双手张开,以气凝琴,纤纤细指抚上琴,豪迈却有透着悲怆的琴声从指尖溢出。琴声化作无数只黑蝶,向战北野方向袭去,战北野抽出鞭子抵御,鞭子所到之处,便有只黑蝶破灭,可黑蝶数量之多,让受了伤的战北野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黑蝶飞进战北野身体里,将其带入另一虚幻空间,无数被战北野害死的冤魂纷纷围向战北野。“战北野,你害得我与家人阴阳两隔,今日我要你下地狱。”战北野侧头看了看索命的冤魂是其十五岁打败的宗师李玉寒。战北野从不信鬼神之说,猛力一拳打了过去,李玉寒的身体被打散,可很快以肉眼的速度恢复肉身,“战北野,我是打不散的。”李玉寒阴森森笑着,双手合拢,紧箍住战北野,“战北野,拿命来。”战北野被勒得满脸通红,死死挣脱着李玉寒的束缚,可桑榆怎会让他得逞,桑榆加快弹琴的速度,内力也加重几分,使操纵的李玉寒加重了几分手下的力道。
“战北野,你很快就可以来陪我。”李玉寒凶狠开口。战北野此刻因运气,剧毒顺着血液加速流到身体各个部位,原本紧抓住李玉寒的手臂都有些无力,最终挣扎了一会,便无力抵抗,任由李玉寒蹂躏。桑榆见此,放慢手中的速度,渐渐收回内力。桑榆收回琴,缓缓落地。
原本叫嚣的战北野现在一动不动躺在地上,神色痛苦,双眼死死睁大,紧盯桑榆。桑榆走到战北野跟前,蹲下身来,见仅剩一口气的战北野,桑榆心里闪过一丝快感,桑榆抽出把在腰间的匕首,将其游走在战北野的身上,“你说,我该如何刺,才可让你欲生欲死。”“有种痛痛快快刺我一剑,何必如此。”“通通快快,”桑榆冷笑,“我要你生不如死,方可解我心头之恨。”说罢,给战北野吃了颗药丸,而后提起战北野手臂,割断动脉,鲜红的血哗啦哗啦流出来,桑榆冷冷笑着,“我要你慢慢的体会到死的滋味。”
此刻扶着老谋子的攸宁看傻了这一幕,一直以来,桑榆在眼中是个笑靥如花的少女,可现在,她仿佛是从地狱来的,手持利剑,视人命如草芥,手起刀落,毫不留情。攸宁忽然也明白了桑榆在洛水镇内生存,除了靠关系,更靠实力,她比任何人都更有生存的资本。
一刻钟前,洛溪赶了过来,见桑榆和战北野正打着架,便站在门口,摇起扇子,看戏般的看着这一幕,心里嘲笑着战北野的不自量力,要知道,敢伤桑榆的人,从来没有过好果子吃,五年前是这样,今日个也是这样。
“洛溪,将他给我提走,别让他的血弄脏我的地方。”桑榆瞅了瞅外头看热闹的洛溪,洛溪折起扇子,示意手下的人将他抬走,“桑榆,放心,我会好好处理。”“我要他受尽折磨。”桑榆向洛溪提了个要求。桑榆起身,走到老谋子身边,扶起老谋子,“攸宁,和我扶着老谋子回房。”“好。”攸宁回过神来,应着桑榆。“桑榆,”老谋子忧心开口。桑榆回了个放心的笑容。
二楼
桑榆将老谋子扶到床上,攸宁也迅速从药庐处拿来药箱。桑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