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去把那个西琅的小姑娘带进来,新仇旧恨一起算!”
猛的被白颜一阵呵斥,聂仙终究是回过了神,怪异地盯着眼前这个时不时变脸的白颜,一溜烟的起身就要出门。
手中的药瓶却让她陡然想起什么,回头,“一个月后?该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要是实在没办法!多喝点鸡汤就是了!”
聂仙陡然明悟过来,眼底含了几分笑意,只觉得浑身一身轻松,出门后觉得这夕阳都格外的好看。
“阿辞,师公让你进”
话音未落,聂仙险些将自己的舌头吞了下去。
入眼便是那桃树下,琼楼顶着那张被烧的面目狰狞的脸,而西辞则是站在一旁不可置信的模样。
那黑色的斗篷懒散的垂在琼楼身后,好似在诉说着琼楼所经历的一切。
“四国欠本尊的,本尊一定会一样一样讨回来!包括你!”
随着琼楼粗哑的声音划破了这药谷的寂静,也划破了西辞的心。
“没有,不是的!我不知道那房子为什么会起火!我不过是想救你,我”
“救本尊?那房子烧起来的时候你在哪里?天琼覆灭了,你在同你的父皇,商量着如何才能得到最富裕的城镇!”
争执的声音随着清风飘入聂仙的耳朵里,终究是明白了几分。
天琼国,一个以巫术闻名的国度,听说可以操控死人进行作战,却也没有人亲眼见过,只是他们的士兵,却好似不知疼痛,断手断脚依旧可以起来杀敌。
却不知为何,在几年前,突然遭到了屠杀,整个天琼就此消失在了千机大陆上,唯独留下了一座四国都不敢靠近的鬼城。
听说一到夜晚,便有鬼哭狼嚎之声从城中传出,无人敢靠近,更是无人敢居住。
可聂仙却知道,那鬼城之中,如今养着东方家的毒人,夜夜传出的声音,便似那鬼哭狼嚎。
琼楼竟是天琼国的遗孤吗?
二人终究是看到了聂仙,西辞红着眼眶,见聂仙走来,便闭了嘴。
琼楼则是转过身去,将斗篷一扣,拉起那块黑黑巾,又裹了个严实。
“阿辞,师公他让你进去说话。”聂仙只当做方才什么也没听到,将白颜的话美化了几分。
西辞收拾了一番情绪,扯了扯面纱,觉得并无不妥之后,这才提步往屋内走去。
“你方才听到了。”
不是疑问,是肯定。
聂仙望着琼楼黑色的背影,轻声应了一句,而后才问道,“师傅真的是天琼国的人吗?”
想起白颜曾唤他“琼少主”,聂仙便觉得心下明了,只是想亲口听琼楼确定一番。
“既是已经覆灭了,提它作甚。”
琼楼看似云淡风轻地回答,聂仙却听出了些许无奈,就好似那落下的桃花。
它也不想开的正艳的时候落下,可偏偏清风却是无情的。
“天琼国姓是皇甫,徒儿不过是想知道师傅的名字而已。”
“皇甫景。”
聂仙莞尔一笑,行至琼楼身前,“以前觉得师傅很可怕,高深莫测,可如今却觉得,师傅不过也只是个普通人罢了。”
闻言,琼楼低头看着她,“为何?”
“第一次见师傅发怒,是在前几日,险些掐死徒儿,那时候,徒儿便觉得,师傅也是人,会发怒。”
见琼楼没有什么反应,聂仙便随手摘了一朵桃花,继续道,“方才,徒儿发现,师傅的桃花也开过,会因为某个人,失控。”
比如,西辞。
虽然不知道他们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可聂仙却不难听出,一向冷静隐忍的琼楼,方才有多在乎西辞。
若不在乎,为何会有责怪的意思?
“你这是又要惹怒本尊一次吗?”
琼楼漆黑的斗篷里微微有了阴冷的气息,惹得聂仙退了两步。
那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