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无尽大山之中,一条大河九曲连环,登高远望,犹如巨龙盘卧于白色山脉中。
这景色当真绝妙,只见山高尔且陡,山涧窄尔且深,河水涛涛声势浩大。
河岸处更是白装素裹,落叶松上挂满雪松,水面之上,仙气缭绕,一副银装铺满山峰,不见他色。
这便是极寒之地的额木尔河,每年便有半年处寒冷时节。
额木尔河旁有一处村落,木屋百间,坐北向南,三面环山,另外一向,面朝着额木尔河,这巧妙地势,也能遮风挡雨。
耀阳初升,木屋之前,青壮男丁清扫院落,打扫积雪寻出一条路来,妇人忙于点火燃锅造饭,催烟袅袅一副生机景象。
村落北向,山腰背风之处。
一座木屋独立,气势庞大,下有支柱,圆壁圆怎么办?”
光头哈达随即道:“我看,还是南下的好,毕竟地势略平,并没有凶险山峰,在则村落勇士也对南下较为熟落,虽仅能猎山狐野兔,可毕竟安全。”
乌根听闻,当下便道:“南下猎兽,在短冬之年,也勉强饿不死,何况这个长冬之年,哈达大哥,如果寒冬还没过,肉干吃没了,那年后的两个月,初春未到冰雪未开,怎么办?”
一时间宽木屋之内争执不下,难以决断。
……
许久过后,不知怎么,杂声渐无。
主位族长老者,眼见众人皆有顾忧,难以抉择,当下便轻敲兽头骨拐杖道:“如此说来,还是请示祖辈,听从先祖安排吧。”
说罢族长老者手拄拐杖,站起身来,缓步走下兽皮铺垫的台阶,众人纷纷侧身避让出一条路来。
族长看着边走边道:“乌根,你去安排一下先祖祭祀,夜幕星河出现之时,祭祀大典准时开始。”
说罢众人目送族长缓步走出木屋,其他人也慢慢散去,木屋之内仅剩六人,里面除了乌根与哈达,另有四人。
主位两侧,六把木椅,左手位是族长之子乌根、乌达两兄弟,风干肉鱼的食官哈木达。
右手位坐着狩猎勇士头领哈达、祭司呼和、穹庐工匠古尔。
哈达侧身旁呼和率先起身,此人身材高挑足有丈余,五指细长,皮肤白皙,细眼淡眉,长额头,高鼻梁,叫人好生不适,唯有言语声音温文儒雅。
只听他语速极慢道:“…啊…乌根啊哈,关于村部祭祀大典的活物献祭,交给我,肯定准备好鸡羊人血,乌根啊哈还有什么其他差派?”
乌根听闻道:“没有了。”
呼和重坐于位,身侧古尔略微发胖,肚皮凸起,先笑后说话,眼合嘴张,边笑起身道:“乌根啊哈,我现在召集人手,伐木料急修缮,祭祀之台也能准备妥帖。”
乌根听闻道:“可以,有劳古尔兄弟。”
然后面相哈达道:“如此也有劳哈达兄,召集狩猎勇士,无论去哪里进行寒冬狩猎,祭祀结果今天晚上就能定,明早也要出发,务必备好应用之物。”
哈达、呼和、古尔听闻右手握拳,置于心口,略微低头,转身离去。
而后又传来乌根的声音:“哈达兄跑跑腿,家家户户知会一声。”说罢便笑吟吟的看着几人离去。
随后乌根等人鱼贯离开,前前后后能有一炷香的时间,屋内三人讨论一下肉干事宜,也散了。
……
傍晚十分,夜幕悄然而至,村落中心一圆形祭台,台下正南方,冲天火堆,火光中的落叶松木滴着松油,更加助长了火势。
只见族长瘦弱老人,由一清秀孩童搀扶,手持兽骨骷髅拐杖,缓步走上祭台,身后六人执事,紧跟其后,族长居中而坐,六人分班站列身后两侧。
族长老者环视祭台下,目光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