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高,暴露出来的江南内幕就赵来越多,也越来越触目惊心。
最后,终于要开审已经拖延数月的赈灾粮调包案了。
于从恩先处理邱展元和李幕遮他们之间的事情。
邱展元已经吓瘫了,浑身上下不停地打颤,根本回不了任何话。
于从恩也懒得浪费时间,直接宣布李幕遮他们无罪,然后以诬告罪,先将邱展元收监了。
于从恩:“提审原清水县知县马崇瑞上堂。”
大约十分钟后,身着囚服,满脸疲容,变得异常清瘦的马崇瑞被带到了大堂上。
马崇瑞看了看大堂上的人,无声地笑了笑,随即跪了下去:“犯官马崇瑞,见过钦差。”
于从恩:“你应该知道我宣你上堂所为何事吧。”
马崇瑞点头:“知道。”
于从恩:“那你有什么想主动交待的吗?”
马崇瑞:“事到如今,交待是个死,不交待也是个死。”
于从恩:“交待了,你伏法,而你的家人却可以免难。”
马崇瑞:“马某的亲人早在几年前的水患中死光了,所以不管是满门抄袭,还是诛九族,对马某来说并无任何意义。”
于从恩:“这就是你置江南数百万灾民的生死于不顾,协从他们盗卖赈灾钱粮的理由?你也算是读人?你也算是大明子民?你也算是一方父母官吗?”
马崇瑞笑道:“于大人,你觉得时至今日这种话对我会有用吗?”
“本想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想不到你却执迷不悟,那就莫怪老夫没给过你机会。”
于从恩道:“宣原清水县主薄方成纲,现刑部捕头沈百炼上堂。”
沈百炼应声上堂,显然是一早就跟着于从恩过来了。
不等于从恩问话,沈百炼就直接将手上捧着一叠帐册上呈:“马崇瑞在任期间,所犯之罪行,都在这些帐册上,每样都经过我的查证,人证物证口供俱全,请钦差过目。”
李幕遮想起来,这些帐册中应该有些是顾青瓷收集整理的。
于从恩就喜欢这样做事的人,笑着收下了那些帐册。
看完帐册后,又将传给了马崇瑞过目了一遍。
于从恩:“对这些帐册上记录之事,你有何解释?”
马崇瑞:“没什么好解释的,虽然有一些出入,不过大部分确实是我做的。”
于从恩:“你认罪便好。”
马崇瑞道:“没什么好否认的。”
于从恩:“如果你能交待赈灾粮的具体去向以及幕后主使,我仍然可以替你在皇上面前求情,也许可以免你一死。”
马崇瑞似笑非笑地看着于从恩没有说话,倒有些不屑之意。
李幕遮道:“于大人,据刚才邱展元的交待,有近百万石赈灾粮就藏在城北,现在正要燃烧,还请尽快救火。”
于从恩:“城北藏了赈灾粮,老夫一早就知道了。那里本就是金陵几位大粮商的储粮之地,在江南遭水患之前,他们就在屯积粮食。江南水患起后,他们屯积的粮忽然都空了,然后才存放了调包的赈灾粮。再者说,赈灾粮前后加起来,有五百多万石,现在能找到的只有两百多万石,剩下大半仍旧不知所踪。”
李幕遮愣了一下,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一个情况。
只是这样一来,于从恩来江南的目的恐怕就不仅仅是赈灾那么简单了。
马崇瑞:“于大人,犯官也奉劝你一句,适可而止吧。再查下去,前面几任钦差就是你的前车之鉴了。”
于从恩:“你的胆子倒不小,连钦差都敢威胁。”
马崇瑞:“这不是威胁,而是以提醒,毕竟你确实算一个好官,就这么折在江南,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