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被张三鲜把脑子打傻了吧。”
汤不够反驳道:“什么张三鲜,我是跟鬼影人打了三天三夜累到脱力才被……”
宁小鱼打断他的话:“好了好了,牛皮留着下次再吹,现在聊正事呢。”
沐堂堂看向李幕遮:“你怎么想的?”
李幕遮:“要调查赈灾粮被调包的案子,肯定是要去金陵的,而鱼鳞镇的方向不在这条路线上,没必要再绕远路,所以我们还是直接去金陵吧。”
沐堂堂道:“其实回去一趟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顾青瓷也道:“对啊。当家的,你这也算是衣锦还乡,怎么能逢家门而不入呢。”
李幕遮笑了起来:“我就是一个孤儿,无父无母的,哪来什么家门。再说,现在跟衣锦还乡也沾不上边。”
沐堂堂:“你真的想好了?”
李幕遮点头:“走出鱼鳞镇那时候起,我就想好了,如果不能完成我心中的愿望就不回去了。”
其他人好地问道:“什么愿望?”
李幕遮只是看了沐堂堂一眼,没有说话。
沐堂堂瞬间知道了李幕遮想表达什么,笑了起来。
顾青瓷:“我怎么感觉好像隐隐地被喂了嘴狗粮?”
宁小鱼叹气道:“不是隐隐地,就是明目张胆地被塞了一嘴。”
汤不够和汤够也摇头晃脑:“哎。”
这时候,马车忽然停下来了,外面响起了连片的喝骂声、哭泣声,十分地嘈杂。
“怎么回事?”坐在最外边的汤不够撩开车帘,问道。
赶车的马夫有些迟疑的回答:“前面的路口好像有人在拦路抢劫,要不我们绕路跑吧。”
听到这话,李幕遮不禁愣了一下:“你确定?”
马夫看着李幕遮,有些急了:“朝这边过来了,再不跑就晚了?”
宁小鱼不解:“你不是捕快吗,怎么会怕抢劫的?”
马夫道:“我只是白役,而且已经到期了。”
宁小鱼还是不懂:“什么意思?”
顾青瓷解释道:“衙役是有正式编制,白役就是在衙役手下帮忙的临时工,简而言之就是普通人。”
李幕遮在一旁补充道:“其实白役就是被县里征召来服役的,白天可能在县衙帮着喊‘威武’,下了班说不定还要去酒楼什么的做兼职,不然可能会饿死。”
马夫:“李大掌柜说得是。”
汤够:“不会吧,这么惨?”
汤不够:“我怎么记得我们那里的衙役捕快都过得很快活啊。”
李幕遮:“说明你们那是大地方,油水多。你没看到田班头都瘦成什么样了,底下的人又能有什么额外收入。”
顾青瓷:“那要绕路吗?”
马夫也一脸期冀地看着李幕遮。
“不绕,朝前走,我看谁敢劫我。”
李幕遮摇头,这都快到我浪里小白条顶天浑霸王的地头了,居然还要给别人绕路,那我这地头蛇不就白混了嘛。
马夫无奈,出发前他就收了李幕遮一粒碎银的酬金,现在当然也不好把他们都丢开跑了,只能在心里祈祷这些劫匪只劫财不害命。
不一会儿,马车渐渐地走到了分岔路口。
大路中间被搁了一截大树,树边站着两个身穿黄色劲装的壮汉,凶神恶煞地瞪着过往的马车和行人。
马车驶到树前,不得不停了下来。
那两个劲装壮汉走上前来,瞪着马夫:“干什么的?要去哪儿?”
马夫:“不干什么,就是带几个亲戚回乡。”
壮汉甲冷笑:“亲戚?看你这怂样,像是有能坐得起马车的亲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