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洒洒地用朱砂笔画了一道符,并且在符的背面写上了自己的生辰八字,庄嵘对着画好的符使出一个请神指,再用桃木剑蘸了蘸自己事先取出来的血,然后黏起那道符,用左手剑指从剑柄划到剑身,再在自己的头顶处用力把那棵无形的桃树扯下来。
痛苦得青筋涌现,庄嵘几近头昏,他骤然将那无形的桃树扔在空中,使出一个五雷指,抬起桃木剑就对着那桃树猛然劈下……
景泱忽然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刺痛得一阵砭肌殇骨之痛,从心脏到头部,仿佛全身被雷击一般痛得他大叫一声就直直倒地,吓得一旁的崔涵煦还以为是自己下的降头出了问题,呆愣了半晌,才想起来叫救护车把景泱送到医院去。
庄嵘喘着气扶着神坛,耗费心力和精力,终于把自己的桃花彻底斩掉,他抬眸看着家里的摆设,突然眼前一明一暗,明明是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家,却觉得又陌生又怪,他自然是还记得景泱,只是已经对他毫无感情了,也不想再想起他,更不想和他再一起住了。
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好之后,他定定看着那只摆在床头的猫娃娃,心里没由来的一阵心悸,他不知道这猫娃娃是该带走还是放着,因为他似乎已经不知道猫娃娃是属于谁的。
景泱在梦里梦到自己身体被灼伤,他的两个护法围绕着他在处理他身上的问题,可是尚未处理完,景泱就被惊醒了。
他猛然睁开双眼,一股浓重的医药味扑鼻,他左右探视了下,发现自己身处的环境正是医院,坐在床边的崔涵煦见他醒来,终于松了口气。
“你终于醒了,刚刚真的吓死我了。”
景泱好像也不太记得刚刚自己发生了什么事,只记得手腕处有过什么,他茫然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我刚刚怎么了?”
“你刚刚晕倒了,不过还好医生给你检查过,应该只是疲劳过度,马上就可以出院了。对了我帮你请了个助理,叫林影,她在帮你办手续。”
景泱微微点头,仿佛心中失去了一个重大的寄托,他忽然拉住崔涵煦的衣袖,“你陪我呆一会吧,我感觉身体有点怪。”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崔涵煦定定看着他,忽然的四目相望感觉一股轻微的情愫在彼此眼波中流动,才顿觉应该是降头正式开始生效了,便拍拍景泱的手,缓和道:“没事的,我陪着你。”
景泱稍稍稳定了心绪,似乎不太记得刚刚在公司洗手间怀疑过些什么,现在他的脑子里就只有对崔涵煦迅速上升的情意。
把景泱送到庄嵘的家门口,为了避免尴尬,崔涵煦也不打算进去,只是景泱却一直都在拉着他的手,完全没有松开的意思。
两人一同进入屋内,景泱看着里头的一切,有关庄嵘的东西已经全部被搬走了,就连原本放在神坛上的神尊都已被请走了。崔涵煦也觉得怪,他明明记得景泱是和庄嵘一起住的,怎么这个屋子看起来只有一个人居住的痕迹?
景泱才松开他的手,从手提着的纸袋里取出一只香炉,放在神坛上,默然地看了半晌,他好像对于庄嵘的一切变得什么感觉都没有,连丝毫的喜怒哀乐都全然消失,似乎庄嵘这个人对他而言已经不再重要,犹如擦肩而过的过路人一样,可以随时忘记。
“公司附近有地方住吗?我想租那边的房子,以后上班方便。”
崔涵煦眸中一定,有点觉得不可思议,即便景泱中了降头,可是庄嵘对他的感情为什么也感觉完全断开了?他也没细想,便趁机道:“不如你搬到我家住更方便些?”
景泱果然不假思索,微笑答道:“好啊。”
“那我明天叫人过来帮你搬东西。”
只是当景泱看到垃圾桶里那只可怜的猫娃娃的时候,心里却骤然一痛,明明不知道为什么会痛,却只觉得难受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