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小声点!袁侯爷多疼她呀,都说当时顾家要把嫡姑娘嫁过去的,袁侯爷愣是没点头,请了圣旨赐婚,才娶得这位道姑!”
“天爷,什么样的手段......”
裴真不想坐下来继续听壁,起身要走,这才发现身后竟然站了个人,不巧,正是那瑞平侯夫人。
似是干坏事被人捉了正着,裴真第一反应便是道歉。
“薛道长,对不住。”
薛道长一下笑了出来,“我喜欢人家叫我薛道长,不过,韩夫人这是道歉什么?又不是你在嚼舌根?”
裴真这才回过神来,脸色见羞赧,两腮微微红,不知道回应什么好。
“呵呵!”薛道长眉眼弯弯,“没想到还能遇见夫人这么有意思的人!京城可真是藏龙卧虎!”
她话说的随意,若是旁人听了,还以为会有什么复杂含义,裴真却没有,她对这位薛道长的感觉意外地好,也不知哪来的好感。
可她还是不准备再继续听壁,笑着起了身,刚想邀薛道长去旁边喝茶小坐,却听假山里又传来话来。
“现在京城里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还有那个......那个韩夫人,走起路来腰板挺得比升堂老爷都直!有点女人样吗?也就那煞神看得上她!”
裴真愣了一下,眼角瞥见薛道长朝她撇嘴,又觉好笑。
听壁听到她自己个身上,倒是不急着走了,她想知道那两个人还能说些什么。
果然,两人更是来了兴致。
另一个应和了两声,道:“说出来,我倒与他们沾亲带故,我婆婆的表姐,正是那位指挥使隔房的伯娘,我要叫一声汪姨母的!汪姨母没少来我家诉苦,说那指挥使得了皇上看重,如今又娶了这么个江湖草莽出身的夫人,行事更出格了,看谁不顺眼的,直接背后里下狠手,一不留神,那就是要置人于死地的!汪姨母的侄女,我那王家表姐,就是被他害了,好不容易要的孩子,没保住!流产了!”
“啊?!这不是害命?!这么明目张胆?!”
“谁说不是了,比这厉害的,且还有呢!要不,归宁侯爷怎么不认这个儿子?就是没有儿子,也能找侄儿侄孙承袭爵位,若是让这样的人承爵,归宁侯这牌面,怕是过不多时就要葬送了!”
裴真眉头皱了起来,嚼嚼她的舌根子也就罢了,只把小豆子说成这样,汪氏可真会造谣!
她正生气,旁边薛道长念了句决,什么决裴真不知道,薛道长却道:“夫人不必生气,若是听着不顺,我倒可以帮夫人,给她们点教训,谁叫我与夫人投缘呢?”
这位薛道长一脸终于轮到我上场的样子,裴真心觉好笑,缺不用她帮忙,站起身来,“我亲自让她们闭嘴即可。”
薛道长看过去,只见她手里捏了两颗石子,侧着耳朵似是在分辨里间的声音来处,接着嗖嗖两下石子弹了出去。
这假山里头曲折高低不平,那两颗石子没进石洞,只听砰砰两声夹杂两个女子的交谈中,再而后,里间忽的大叫起来,一个塞一个地呼痛。
薛云卉看得目瞪口呆,裴真也不同她见外,拉了她直接走了。
“你不想知道是谁?”干了点“坏事”,有了共同秘密,两个人立时亲密起来。
裴真说不用在这等,“回头开宴,自然只道是谁!”
待到开宴,只见有两个妇人脸皮红肿,一个肿的老高,另一个还擦破了油皮,用粉遮都遮不住,不敢抬起头来看人,薛云卉和裴真两个相视而笑,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爽快二字。
宴席快散的时候,韩指挥又来了,这下没人不知道他是来接夫人回去的。
丫鬟去请了各家的夫人出来,韩烺瞧见瑞平侯袁松越满面红光,哼哼两声,走过去。
“袁侯爷倒是快活,自去武当山逍遥了半年。”
袁松越才不理他,“韩指挥不也刚从江南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