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后,裴真如约去了小庙。
夏南很担心地提醒她,“夫人,小庙里什么野郎中你还真信啊?我怎么觉得,他说得都是无稽之谈?”
裴真不莞尔,“你说的对,是无稽之谈。”
“那夫人怎么还去呢?”
裴真笑而不答,“咱们且看看再说。”
两人很快到了小庙,裴真一眼瞧见那宋家妇人已经到了,见到了她比前几次又添亲近,上来就要挽她的胳膊,她不动声色地避开了,那宋氏妇人并无察觉,只是道,“方才姜郎中同我说,他这两专为你的事查了医书,想来今天能有个论断,无论什么,你别急,姜郎中是个稳重有本事的,信他就是了!”
裴真自然道好,进了屋子。
郎中仍旧低头写着药方,房中一如前摆设,也不知道他买的药晒在了何处。似金鸣这等,边服侍的两只手数不过来的人,尚且院子里摆满了药,亲自照管,这位自称进京考太医院的姜郎中,在此住了也有些子了,院中房中却整齐干净得很。
姜郎中抬头瞧她,裴真回看,伸出手来,“劳烦郎中了。”
姜郎中道不劳烦,见夏南要往裴真手上覆帕子,他却止了,“若是太太不介意,还是去了帕子诊得清晰。”
裴真自然随他去,这一次诊得有些久,不久,那郎中还不住地往裴真脸上看,看到后来,裴真还没如何,倒是那宋家妇人叫了郎中一声,“姜大夫,可瞧出什么了?”
姜郎中这才收了手,目光并没即可收回,又在裴真脸上打了个转,“确诊了,太太怕是伤了,子嗣上要留心。”
他说着,目光还还不往下移。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宋氏太太相一,心里不得劲极了。
从那天回去,源香便同她说师父魂不守舍,问她怎么回事,她心里冒出个念头,今特地要细究一番,谁料根本不用她细究,这明明白白地就摆着在她脸前!
那锦衣卫指挥使的夫人确实容姿出众,可他们眼下是为了火梅教的以后做事,师父怎么能见着个女人就丢了魂?!
难道她们师姐妹几个,还拉不住师父的心不成?
别说他们姐妹几个,金涧什么时候闲了饥了,手下那些人哪个没有满足他的?便是要好人家的小女孩,也没有弄不来的!
他倒好了,如今见着个妇人,眼都直了?
相一又气又急又嫉妒,眼见着金涧真真假假地默了个药方,嘴上说着“都是些温和的药,先调理一番,让症状显出来,再看下一步如何调理”,眼睛还不住往人家脸上瞟。
相一如何说得他,只能忍着,心想按着他们的计划,再来两次,把这个鱼钓结实了,再收线,可看眼下这样形,她怀疑他们这位师父,怕是要出别的招数,既成了事,还想得了人!
可这是锦衣卫指挥使的夫人呀!若是弄巧成拙,怕是连命都赔上!
然而她这念头刚闪过,就被金涧的话吓得差点露出相来。
“今天气闷沉,影响人的气息,我观太太心火旺盛,不若我同太太施上几针,去一去这火气,再回去?”
“不可!”相一几乎没思考,就说出了这话。
她下意识说完,自己也愣住了,眼见几人都看了过来,尤其金涧的眼神,十分得犀利,她心里不一缩,却仍是顶着头皮道:“表妹年纪轻,我是怕她害臊。”
她这般说,同样不同意的夏南也道,“施针这种事不是闹着玩的,我们带了绿豆汁消暑,不劳烦大夫施针了。”
裴真点头。
金涧压住火气,道,“是我失礼了,有绿豆汁自然是好的。”
他说着,见相一松了口气,心里如何不知道她如何想?!
真是jiàn)人!居然争风吃醋到坏他的好事!
平里纵着她们争风吃醋,他全当看戏一眼,不当回事,可今不一样!
从上次他见了这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