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那姑娘是谁呀?从前没见过呀,未英怎么同她这么亲近?”
墙角里站着一大一小两个男子,说话的同未英年纪相仿。他说起未英颇为熟稔,只是眼下不明状况,歪着头打量未英和夏南远去的身影。
年长的男子身材高挑,面容清峻,他闻言露出慈爱的目光,摸了摸弟弟的头,“听说未采接了离楼任务,未英同她形影不离,看来是一道进京了。既然是任务,说不定潜入了谁人家中,你不必替未英担忧,他比你心里有数。”
他弟弟听了这话却撅了嘴,“他怎么就比我心里有数了,我比他不差,他轻功虽好,使刀却不如我!”
他说完才想起来不是同未英一较高低的时候,拉了哥哥的手,“哥,他们接的可是离楼任务啊,定然凶险,咱们能不能暗中帮一帮他们?”
哥哥听了笑了笑,“晓得你同未英好,只是大方,咱们已经离了楼,只能从旁协助,他们的事万不要插手。”
他这是答应了,名唤大方的少年人,扬脸笑成了一朵花,“哥放心,大方心里也有数!”
......
周颐家的酒楼里,掌柜亲自快步迎了过去,“爷来了,韩大人坐了有一阵了。”
来人身穿铜绿色绣万字不断头暗纹锦袍,正是周颐,闻言自言自语,“许久不来混吃混喝,娶了夫人就是不一样了,还有这等闲心。”
他说着简单的问了几句,韩烺陪着新夫人都吃了玩了些什么,听见将周边几条街的名吃都买了来,讶然挑眉,“新夫人,就这么入了他的眼?”
说着嘴里啧啧称奇,三步并两步地上了二楼。他走的急,又紧顾着回头吩咐掌柜的重新沏壶好茶来,到了楼梯中间转弯时,没注意上方来了人,若非是他反应快,差点同来人撞了个正着。
周颐赶忙立住了脚,定睛一看,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家,穿的似丫鬟又不像,他一眼看过去,目光在她眼见佩戴着的鼓鼓的佩囊上打了个转,又落到了脸上,觉得不认识,却似在哪见过一般,他拱了手,“抱歉,惊着姑娘了,同姑娘赔礼。”
那姑娘脸色却甚是警惕,抿着嘴同他摆了摆手,一言不发。
周颐觉得有些奇怪,却没再想说什么,正准备错开她继续上楼,突然想起方才掌柜同他道,韩烺怕吵着他家夫人,把整个二楼雅间都包了下来。
二楼上没有旁人,那这丫鬟定是韩家人,可衣着打扮又是奇怪,当了多年的锦衣卫,周颐一下就起了疑,没再上楼,反而后退一步,不动声色地拦住了女子的去路。
“你是韩府的,还是余杭来的?”
他突然拦住前路,又神色警惕的问了话,得了裴真的话要下楼瞧瞧未英来没来的哑巧,心头突然一紧。
周颐她当然见过,前几日还在韩府里见过一回,不过那时她扮成夏西的模样,而眼下她没易容,是自己原本的样子,周颐为何有此一问?
她越发抿了嘴,见周颐瞧她的目光更多了几分审视,连忙打起了手势,“余杭来的。”
周颐并不懂手语,瞧了半天,见她反复指着南边,才疑惑道,“南边?余杭来的?不果真不会说话?”
哑巧点头,见他眉头轻皱,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有些紧张,正此时,周颐却又开了口,“我从前有没有见过你?”
这一言,可把哑巧问住了。
他有没有见过她,是真的有,那都是五六七八年前的事了,自己那时不过是个黄毛小丫头,跟在有通家之好的冯家小姐冯瑰身后玩,偶尔会在冯家碰见周颐......
神思这么一荡,又被哑巧拉了回来。现在她是韩府新夫人从余杭带来的人,而周颐也成了北镇抚使,娶了他自家表姐冯瑰为妻。
她摆手示意没有,往侧边挪动了脚步,是要走的意思。
周颐却像没看见一样,上上下下反复打量她,“果真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