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打着哈欠,一眼瞧见哑巧风一般地来了,起身迎她,“你回来了!”
说着,又觉得少了什么,赶忙补道:“姐!”
哑巧抿嘴笑,左右瞧见没有人,极快地向她打了个手势,又指了指蓝姑房里。
这手势是昨儿晚上夏南专门学会的,当下咧了嘴笑,朝哑巧点头,“夫人在歇息,你轻些。”
这便是屋里没有旁人的意思了,哑巧朝她两头,两人心照不宣地一笑。
蓝姑坐在门前缝制鞋面,见她进来犹豫了一下,哑巧晓得她认不清,指了指自己腰间鼓鼓囊囊的佩囊给蓝姑看,蓝姑才恍然。
真正的夏西是绝不会佩戴佩囊的,这是哑巧随时易容的用具。
“在里间。”
蓝姑说了,屏风隔开的里间也传出了裴真的声音,“进来说话。”
哑巧闪身绕过屏风,裴真一眼便瞧见了她被风吹起的鬓发,放下手中擦拭一半的长剑,“走这般快,可有什么事?”
哑巧不敢耽搁,翻着手把方才来路上的见闻当先告诉了裴真。
裴真一听便皱了眉,低声自语,“果然让锦衣卫出手了。”
锦衣卫神出鬼没,专门刺探那等无人知晓的辛密,传言总在夜黑风高的夜晚在飞檐走壁,京城里最能吓到夜里不睡觉的小孩子的一句,不是拍花的会把不睡的小孩子全拍走,而是“再不睡,就被房顶上的锦衣卫听见了!”
被锦衣卫听见会如何,没人多说,可孩子们却早已被这名头吓到,将小脑袋捂进被子里,一夜好眠。
如是这般,京城里的人总对锦衣卫有一种深深地恐惧。
裴真没被这样吓过,可她知道,锦衣卫真的能把京城的每一间屋子摸个透。
今早传话未英几个分散成两队人,在三教九流的街坊混上两日,分散开便不容易引人注目,且京城每日来去多少三教九流,他们这般也不易被发现。
而眼下,锦衣卫出手查探,未英他们兴许能避过初一,却未必躲得过十五。
裴真看着脚边的长剑,长剑剑柄无有什么繁复的雕刻,样式古朴,除了一条长长的青色剑穗,再无半点矫饰。
裴真的决定也像这剑一般利落,她重新拿起剑来擦拭,“明日新夫人好起来,府里得进几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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