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气愤自己的冒失,又赶紧把苏竹扶到了床上。
苏竹已经太久未进食物,身体本就虚弱,剧烈的刺激终于使她身体经受不住负荷,倒了下去。
“兄长,这怎么办?”花琛无奈地叹了口气,望向云玦。
云玦总该是比他有办法的。
云玦亦是神情严肃,他看着昏迷过去的苏竹,淡淡道:“她有心结。你方才可听到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她说,她对不起那个人。”
“照这么说,他二人定然是认识的,她也知道那人是谁。”花琛有条有理地分析道,“可如今那人已死,她又如此抗拒那人,难道,那人的死跟她有关系?”
云玦不置可否此类猜测,可他毕竟一介凡人,对鬼神之事尚且不清楚,更不知人死后会成为何物,如今的一切,只能仰仗着花琛自己。
“或许,可以去问问苏老爷到底是怎么回事。”云玦道,“他自你我二人一进门便有所隐瞒,看来本也是想简单处理此事。但如今,他若再隐瞒下去,只怕他这个女儿也要没了。”
花琛点点头:“我能感受到那只魄并不想伤害苏竹,但苏竹却如此忌惮他。二人之间定然有什么过往。我先用法力把房间封住,不让那只魄进来。剩下的等苏竹醒了再说。”
“好。”
苏老爷一直藏在房间外的不远处观察着动向,此时见花琛与云玦雷厉风行地出来,忙迎上去,焦急问道:“国师王爷,小女如何?可好些了?”
“晕过去了。”花琛面笑心不笑地看着这个苏老爷,“苏老爷要是再有何隐瞒,恐怕苏小姐的身体下次就不是晕过去这么简单了。”
一句话如当头棒喝,敲得苏老爷没了声音,苏竹的身体自然大过天,他登时慌了,颤抖双手扶住花琛道:“国师此话何意若有什么问题,苏某定当知无不言,定不敢隐瞒!”
“苏小姐分明知道困住她的是什么东西,苏老爷定然也有所耳闻吧。”花琛环抱着双手倚靠在假山之上,甚至没有回屋再去解决问题的意思。
苏老爷一愣,慌慌张张道:“这我实在是不知。最初竹儿是同我说了些有的没的,但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人死了之后还纠缠不休的不是?”
花琛听到了想听的答案,嘴角微微翘起,意味深长地打量着苏老爷:“听苏老爷的意思,看来也知道来者是谁了。”
云玦倒不像花琛如此咄咄逼人,他安抚道:“苏老爷,还望你如实相告。如今困住令媛的并非只有那亡故之人,更重要的是他自己的心结。”
“唉!”苏老爷无奈地一挥衣袖,知道再瞒不住,哀其不幸恨其不争道:“都是我不好!”
那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苏家家大业大,苏竹从小便是在优渥的环境中长大,端得是知书达理,温柔内敛,被苏老爷一手捧在手心里长大。
苏竹是个听话的女儿,从未做出过任何忤逆长辈意愿之事,这也让苏老爷一度十分放心,苏竹母亲去的早,他便把这份缺少的母爱用更加倍的疼爱补回来。
皎国虽说对女儿家有些不成文的规矩,但苏老爷四处经商,眼界也比常人开阔些,实际上并不怎么在意苏竹抛头露面,只要求她扮成男子,以免不安全。
而苏竹,正是十六岁那年,在街上碰到了差不多大的连庚。
连庚长得秀气,一双眼睛似会说话一般,若不仔细瞧,还会当是谁家的小女孩续了假小子的发型。
可他却身份低贱,乃是靠着街头舞刀弄枪卖艺为生的。
那一日,天朗气清,扮成男子的苏竹一脸好奇地挤进了街边围观的人群中,想看看大家都在围观叫好的到底是什么物什。
她靠着身姿轻盈,左挤右挤地挤进了第一排,一眼就看到了拿着长枪挥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