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尚之前一直把头压的极低,看不清楚模样,此刻突然从袖中伸出一把刀,云玮虽未学过武功,好在脑子机灵活泛,见状立即向一侧避去,但还是被那尖利的匕首从胸膛划出一道伤来。
场面登时大乱!礼乐骤停!
“有人行刺皇上!”
“护驾!快护驾!”
云玦本从地上跪着,见状无暇顾及礼仪,立刻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石,手腕一动,碎石以雷霆之势飞出,砰地一声砸在那和尚的手腕上,和尚吃痛,手中匕首即刻脱出,落在了地上。
那和尚知道大势已去,一招失败,则已必死无疑,还未等士兵围住,已率先自尽。
云玮惊魂未定,他一手捂着还在流血的伤口,一脚狠狠地踹向地上的尸体,气得吼道:“给我查!谁敢在祭天大典行刺朕!太和庙里的所有人全给我关起来!严刑拷打!”
云玦上前扶住云玮,着急道:“你先别动,先止住血!来太医!”
云玮看向自己胳膊上的另一双手,神情一松。
“不对!”云玦突然惊呼,“这刀上有毒!”
很快,云玮陷入了昏迷之中。
云玦紧急将云玮送回宫中,为防此事泄露,民心扰乱,他命所有军队百官仍按原定计划行祭天之礼,此事谁若泄露半句,立斩无赦。
云玦说话极其有威慑力,他手中握有整个皎国的兵符,所有军队为他是从,百官更不敢在他面前放肆,只好依言行事。
而他则暂代云玮行朝堂之事。
龙榻上,云玮双目紧闭,面色惨白,额头上虚汗涔涔,似是极其痛苦。
几名太医小心翼翼地为云玮查探伤势,见伤口虽不深,却肉血青紫,毒已入渗入髓中,如今只能暂时压制,却无解决之法。
云玦在房中来回踱步,他已一天一夜未眠,此刻无暇困顿,整颗心都吊了起来。若云玮此番有什么事,他难辞其咎!
太医院之首张太医在他面前跪下,言辞恳切:“王爷!恕臣无能,此毒难解啊。”
云玦急忙扶起太医:“此话何讲?起来回话。”
“是。”张太医愁容满面,唉声叹气,“此毒非寻常之毒,其毒性猛烈,绝非我皎国所有。如今臣只能暂时压制住其毒,若半月未能解,恐怕就无力回天了。”
云玦一时怔住,而后急道:“那又如何解?”
“老臣不知”
“你!”云玦一挥袖,背过身去,他终于知道平日云玮为何老爱发火了,面对这些混沌温吞的老臣,就连他都几乎压制不住心头的烦躁,“罢了。”
“王爷!”门口突然响起声音,一名将士风尘仆仆赶来,前来回话。
云玦摆摆手,将房中人全都遣退,只留他与将士在房中,他微眯眼,语气冷冽:“可查到了?”
“是!”将士回道,“按王爷吩咐,太和庙中所有人已被关押至大牢,入清住持称此人两月前刚来太和山出家,平日表现极好,性子也慢,此次呈递玉旨是他主动请提,庙中各位长老见他本分,也就应了,万万没想到居然是敌国派来的奸细。当时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人,如今已被控制住。”
“又是方与国搞的鬼么?”
先是之前小院中他被行刺,如今直接了然到行刺君主。他才刚一从边关回京,方与国便按捺不住了。
看来,很快又要起战争了。
他想了想,又问:“那被控制的人,手中可有解药?”
“这”将士半吞半吐道,“那人身上没有,但他说,若想解毒,要您亲自前去同他说话。”
牢狱中常年无光,阴暗潮湿,蛇与鼠时常出现在各个角落里,一间又一间狭小的牢笼紧挨在一起,地上只简单地铺了些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