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于蕊茵的另一面,这究竟是天意,还是因为她重生才改变的呢?又或者,他二人之间有误会?也许解开误会后,他们又和好如初?
将来之事,瞬息万变,无法预知,再转念一想,他对于蕊茵究竟是爱是恨,其实都与她没多大关系,如今最重要的是他的身子,容璃只盼着他能尽快复原,恢复如常,她才不至于背负这份愧疚,是以这个忙,她必须得帮。
可即便是公主,她也不得随意出宫,还得去向她额娘请示。这几个月来,纯贵妃的身子骨儿一直不怎么好,时常出虚汗,是以此次围猎她并未随行,留在宫中安养,听闻女儿想去看望福隆安,纯贵妃无甚异议,才喝罢药的她漱了漱口,擦了擦唇角,温声道:
“他为你而受伤,你去看望也是应该,就当代娘去一趟,聊表心意。”而后亲自吩咐下去,让人准备鹿茸虎骨等补品,好让女儿带过去。
容璃闻言登时红了脸,据她所知,那虎骨可是固肾益精的,母亲特地挑了这个,想来也听说了福隆安伤到根本之事吧?
窘迫的她未敢多言,只当不知,反正这些补品都会被包起来,旁人也瞧不见里头是什么。
准备妥当,容璃辞别母亲,就此出宫,一路上苏尔辛都焦虑难安,也不晓得他出来这会子,少爷又喝了多少酒。
纵使答应过来,容璃也不敢保证,先将丑话说在前头,“他也不一定听我的话,我只能尽力而为。”
“只要公主肯来奴才就感激不尽了,先替少爷谢过公主。”苏尔辛越发觉得对比之下方显差距,那于姑娘口口声声说在乎,可真等少爷出事时,她毫不关心,仍在赌气,而公主表现得疏离冷漠,其实心里还是很在意的,否则今日也不会过来,连他这个外人都觉感动,但愿主子能早日开窍,明白公主的好。
初到富察府,容璃本想先拜见太夫人,却被苏尔辛拦住,只因他心虚啊!“公主还是先见少爷吧!奴才担心太夫人晓得少爷喝酒会动怒呢!”
他的话不无道理,容璃只好将规矩暂放,先去探视福隆安,才入府,行至半路又遇见晴柔,两人打小就关系好,晴柔一见她就有说不完的话,看那意思好像还打算随公主一道去看望弟弟,苏尔辛不由捏了把冷汗,生怕被人晓得少爷私自喝酒一事,小声劝大姑娘,
“公主难得过来,应该给她和少爷单独相处的机会,也好增进两人的感情不是?”
晴柔恍然大悟,眸光一亮,当即转了话锋,借口说夫君还在等她,先行告辞,得空再叙旧。
容璃含笑应承,并未强留。
带公主到得少爷的房间门口时,苏尔辛请她入内,而他则在外把守。
实则不必苏尔辛相带,容璃对这府邸也熟门熟路,前世成亲之际,为着福隆安的面子着想,她也曾在此住了许久,而后才搬至皇帝为她修建的公主府。
再次踏入这屋子,前世的记忆汹涌而来,令她想起很多不愉快之事,冷漠与争执,抑或独守空房的委屈,一幕幕画面霎时席卷,即便已隔了两世,这会子重立在这房间之中,她那原本早已平复的情绪瞬间暗潮涌动,急于释放又无处发泄,全都梗在心田,几近炸裂!
就在她心抑难舒之际,里头听到动静的福隆安迷迷糊糊的喊了声,“苏尔辛,这酒不够烈,再换一壶!”
捂着心口,强压下前世的那些恩怨,容璃痛苦闭眸,缓了许久才暂时抚平波动的情绪,而后强自镇定,走向里屋。
掀帘而入,映入眼帘的便是坐在床前脚踏之上拎着酒壶的福隆安,许是喝了太多的酒,这会子他双眼迷离,睫毛微垂,歪头看着窗台上那盆红豆杉,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久不听回话,福隆安不耐抬眼,“酒呢?”转眸的一瞬间,他还以为自个儿眼花了,惊得酒壶一歪,玉液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