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衡带领着勾叔和二荆条,三人器宇轩昂地向虎踞关走去。
这虎踞关位置显眼,建在两峰之间的山坳处。
楼岗高高在上,二荆条他们抬头仰望着寨门时,都由衷发出一声赞叹!
好一个洪义帮,光是这份气派,便是他们这群窝在妓院中的“天帮”人不可比的。
比起勾叔与二荆条这两个“土包子”,伏衡则完全没有把什么虎踞关放在眼里。
他向前走了两步,对着岗楼出声道:“天帮帮主在此,请洪义帮帮主靳炀出来一叙!”
伏衡说这话时动用了内力,他虽然没有嘶声吼叫,但是声音也能传到高高的岗楼上。
但见岗楼上有一人探出头来对着下面瞧了一眼,便又缩回头去。
山风刮过,带走一片寂静。似乎没有人再来理睬伏衡。
二荆条满面怒色道:“先前那人是聋子么?都已经见到我们了,怎么还不开寨门!”
伏衡并不以此为意,只是好整以暇地走到岗楼之下。
忽然就见他抱住岗楼的一根柱脚,手臂力量一发。
再看时那岗楼簌簌狂抖,似乎要被伏衡的人力给连根拔起一般。
岗楼上得人被这颠簸吓得白了脸,对着楼下高声喊道:“兀那蛮子!休要发狂!”
伏衡并不理会,继续去拔岗楼的柱脚。
但见他脸色平静,像是没使多少力气,但是岗楼再这么下去真要被他连根端了!
岗楼上得人不敢再硬气,连忙说道:“别拔了,别拔了!我去通穿就是!”
说罢这人连滚带爬一般从岗楼的竹杠上滑了下来,也不忘用目光剜了伏衡一眼,便头也不回地匆匆朝着虎踞关内跑去。
伏衡这才放下柱脚,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重新负手在身后。似乎刚才什么都没有做过一般。
但是洪义帮的人们仍旧让伏衡三人等了许久。
直等的年长的勾叔有些站不动了,只得找了个矮墩坐了起来。二荆条也等的心浮气躁,埋怨了洪义帮不讲道理好几次。
而伏衡则始终像是没事人一样淡淡地站在那里,似乎洪义帮有心折辱的不是他一般。
直等到二荆条已经开始咒骂靳炀的祖爷爷辈时,终于有人出来为伏衡他们三人打开寨门。
接引之人一看除了伏衡是个瘦长年轻人外,便只有一个站不动的老头和一个丑丫头。
他轻蔑地笑了一声,对伏衡说道:“跟我来吧。”
说着也不同他们多客套,径自朝虎踞关中走去。
伏衡三人跟着接引之人向内走,就见到这洪义帮中许多帮众都站在路边,抱着手臂像是看戏一般看着他们三人。
伏衡稍一估算,这虎踞关中的人估计不下一千人。
那么上次靳炀带着二百人来焦州城找他们,倒也算不上是兴师动众了。
也不管洪义帮人脸上的戏谑情绪多么浓重,接引之人有多少傲慢无礼。伏衡总是自带了一份高昂的气质,这倒是让勾叔与二荆条不得不服。
等他们被带入一间议事堂,接引之人便独自走了。
伏衡他们走进堂中,见这里甚是明亮开阔。
屋中挂着一些时人字画,两排交椅井然有序地排列着,正位上却没有靳炀。
只有一个长相精干的中年汉子带着一些虚假的笑意迎了出来。
他面上虽然在笑,伏衡却能一眼看出对方没有一丝善意。
就听那汉子开口说道:“快请坐!天帮帮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则个。”
伏衡兵不客气,一撩衣角坐在主宾的位置上,淡淡说道:“做哥哥的,自然不会与弟弟计较这些小事。让你们帮主快些出来吧。”
汉子听了这话一噎,继续笑着说道:“只可惜我们帮主这几日不在寨中。在下卢遥川,在洪义帮中担了一个堂主。伏帮主有什么话,对我说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