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衡皱眉看着眼前气势汹汹的洪义帮众,心中觉出一丝不对来。
他皱眉问道:“你真是洪义帮帮主?”
少年靳炀冷哼一声道:“我骗你作甚!”
伏衡心中滴溜一转,一连串的主意已在心中打响了。
只见他好整以暇地靠回了椅背,对那靳炀说道:“那好,既然你是洪义帮帮主,我就同你说吧。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我伏衡向来信奉一句江湖话,叫做多个朋友多条路。
昨晚上虽然是你们洪义帮主动摸上我们地头。但是我们也算杀伤了你几个兄弟。这样一来咱们算是互有亏欠。
这样吧,今日我们在这把话说敞亮了。只要你们洪义帮帮主对我们我们天帮受了伤的兄弟道个歉。我们两帮便结兄弟之好。
从今天开始我们天帮就是兄,你们洪义帮是弟。如何?”
靳炀听了这话,“呵”了一声怒极反笑道:“还我是弟,你是兄?你们这天帮到底有多少人马?生的这么大口气?”
伏衡倒算了,站在他身侧本意来撑场子的二荆条与勾叔都是脸色一红。
他们从村里出来的不过一十五人。其中有两个孩子才十多岁,还有一个是二荆条这样的女子。
再说“天帮”这个名字,还是刚从伏衡口中得知。在此之前,他们还从未想过要取什么名号。
这两人虽然不知道洪义帮到底有多少人马,但是光光今日围着他们的,就比他们全部人手多了十倍有余。
这伏衡虽然武功高强,哪怕是一个打十个,也没法带着他们这群人全须全尾地冲杀出去。
到了这个地步,洪义帮的小帮主怎么看都不像是对他们心怀多少善意,伏衡却又故意用言语激怒于他。
他们跟的这帮主,到底是是不是疯子,谁能给个准话啊!
伏衡并不被靳炀的话影响,仍旧是一副给你占了大便宜一般的态度说道:“怎么样,如果你做不了主,我还是去和你父亲说去。”
靳炀听了这话,双目一翻厉声说道:“你这家伙太也过分。你倒想要和我父亲去商议!我便送你一程又如何!”
说罢他将大氅一脱,随手交给身边一个手下,又从腰间抽出一柄佩剑,对准了伏衡。
站在靳炀身边的那个大汉曾经败在伏衡手上过。深知凭少主人的武功,是无法与伏衡匹敌的。
他忙上前拉住靳炀的臂弯,对他使了个眼色要他稍安勿躁。
接着朗声对伏衡说道:“想来伏帮主对我们洪义帮的事情知道的不多,这才在言语上产生了不必要的误会。
如今我说与你听也无妨,我们洪义帮上一任帮主在一年前已经过世了。如今担任洪义帮帮主的,正是前帮主的儿子。”
这话一出口,洪义帮中人人都喷了一口鼻气。
面前这位没个正行的家伙,几次三番提起老帮主的事情,其实也是戳中了洪义帮上下所有人心中的痛处。
老帮主仁义过人,威望极高,过世之时又有莫大的冤屈在身上。这是洪义帮上下都知道的。
如今伏衡反复提及老帮主,可能是因为对洪义帮的事情并不了解,又故意要装作熟稔,这才弄巧成拙反遭人讨厌。
被伏衡放过的那个高壮汉子,自认多少欠了对方一份人情。便故意在此事上做了提点。只要伏衡还没蠢到家,就知道这个话题无需再说下去。
而高壮汉子也算是还了伏衡一份人情,两方再不亏欠了。
靳炀却是饱含怒意地对那汉子道:“韩春大叔,亏得我们对这群家伙以礼相待,但是对方却如此侮辱咱们。
道理是给斯文人讲的,对这群泼皮无赖,全没必要讲什么道理!“
说罢他努力抽动手臂,想要脱出韩春大汉的钳制。
那韩春叹了口气,心中也是无奈。
他不让靳炀小主人动手,哪里是为了伏衡,分明是为了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