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之忧
这就很奇怪了!
于是苏清流凝神详阅,须臾,眉头越拧越深,“姜大人,此事你作何见解?”
姜金衣再度叹气,“繁之信中说道,妖女一无强攻二无监视,这实乃异常之举,我便有些怀疑,它是不是压根就信不过你?”
苏清流点了点头,他也是这般猜想。
按理说,妖女应该第一时间对小镇发起进攻才对,这种机会它没理由错过,除非一种可能,便是如姜金衣所说,它还是不够相信自己。
那么它叫自己回来,便应该是试探自己的一种行为,且如果没猜错的话,这营中仍有眼线替其把关,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也就是说,自他回来之后,一共见过几次姜金衣,每次逗留了多久,甚至出来之后什么表情,妖女那边应该都是一清二楚!
这就不太好办了
毕竟他回来至今,已经与姜金衣密谈过两次,每次密谈之时姜金衣也都会把账内一切人员遣走,且离开中军大帐之时,他的表情也绝不是一个妖族内应获得信息后该有的样子。
当然了,密谈可以推脱为姜金衣主动相邀,遣走无关人员也可以推脱到姜金衣身上,哪怕是凝重的表情,也能解释为他害怕暴露故意为之。
但,任他如何辩解,妖女无疑还是会因为这些细节而对他加重怀疑,这是必然之事,甚至,以后妖女再有什么命令,他都得仔细掂量掂量,究竟是真是假。
此时此刻,苏清流终于发现,他一直以为可以反利用的妖女,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唉,罢了,虽然妖女故布疑阵让得我等难以展开下一步行动,但至少暂时看来,繁之的性命算是保住了,凡事有弊亦有利,你我这样想,便会好些。”
姜金衣叹了口气,强笑说道。
不过苏清流却不太苟同这一说法,凡事有弊必有利是真,可这跟荆繁之的安危好像并不发生太大关系,妖女不立刻攻击泸阳镇,不代表永远不会攻击,而且正因为摸不透它的进攻时间,想要救援荆繁之,便更是难上加难。
苏清流蹙了蹙眉,犹豫片刻后还是忍不住说道:“姜大人,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既然庐阳小镇已经暴露,你为何不马上招荆繁之回来,反而还让他呆在那里等死?”
闻言,姜金衣并未不悦,反而面露苦楚,“我何尝不想让他回来,也早在收到他第一封来信之时便已经回信,且是以命令的口吻叫他归营,可他唉!你也看到了,这次的信中,他提都不提此事,想必是已经做好牺牲自己的准备,也要铁了心的搏上一把。”
苏清流没再说话,更没提议派人过去支援,因为他很清楚,妖女之所以不动手,可能等的就是这手支援!
反正小镇已是囊中之物,荆繁之也插翅难逃,那何不布下陷阱,等待援兵自投罗网?
如果换成是他,他肯定也会这么做,兵者诡道,正所谓围点打援,便是如此了。
所以与其说荆繁之暂无性命之忧,倒不如说他已是瓮中之鳖,只待养肥再宰而已
好一个妖女啊,孤身卧底人族前线是为魄力,排兵布阵虚虚实实是为谋略,高等妖类修至搬山又少不了绝佳的天赋和后天的努力,一个这样的存在,若任由它成长下去,苏清流不难想象,以后人族将会面临多大的麻烦!
也许,未来会是妖族的一个女版纵横大帝?
毕竟即便是他的上一世,修炼至搬山境的时候,好像也就是这个年纪!
“这样吧姜大人,我先给妖女回信,就说前线已经稳住,争取探探它的口风,如果可以,能再回到它身边更好不过。至于你这里,咱们还是按照以前计划,权当一无所知,只管静待消息。”
“除了这样,又还能如何”姜金衣神色萎顿,似有无穷自责喃喃自语,“许兄啊,姜狌无能,本以为能替你把好这前线重地,没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