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昨晚睡得太好。
睡得太好,以至于让我觉得从前睡得太不好,一股脑的,身体就起反作用在抗议我以前虐待它们的行径。
温芙一个转身,就看到我靠在夏以珩的肩上,她得体到不能再得体的笑容,现在已经很完美的崩掉了。
她说她的,我靠我的。
我和她,现在是井水不犯河水。
“你工作忙起来都不吃饭的?”我皱着眉,兴师问罪。
夏以珩从不苛待他的胃,他那么爱干净的人,现在接受了外卖?
“以夏,你可能不知道。以珩工作忙起来都来不及吃饭,我知道他不爱吃外面的东西,所以我这些年也是变着花样给他做饭菜。”
温芙看似字字善解人意,实则步步紧逼逼我自动出局。
可是吧
这些年,多的是独角戏,又哪里来的三人行。
我抿嘴,总归我是不在意温芙说的那些话的。
那么几年的饭菜都没留住夏以珩这人,足以证明我这人,太有魅力。
夏以珩,还真是不为可口饭菜而折腰的男人!
要是换做我,这么些年的软磨硬泡,我怎么着也动摇了。
夏以珩看我不再说话,转而对温芙说,“这些年谢谢你做的便当。”
温芙洋洋得意,婉转一笑。
我开始替温芙担心
尽管这个女人害我名誉扫地,曾经逼得我只能一怒之下用转学来自证清白。
夏以珩的神转折啊,具有让人颓废遭受重创之效。
夏以珩很有礼貌的说着,“你的便当听说味道很好,秘书一直很喜欢。他这几年圆润发福不少,胃口被你给狠狠的养刁了。”
温芙的脸,已白。
此刻,一直站在玄关处的夏以珩母亲脸上已乌云密布,大有倾盆大雨之势。
我这个人心理强大,遇强则强。
所以,当我这会看到夏以珩母亲的时候,我缓缓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礼貌的喊了声,“夏阿姨。”
除此之外,我没有丝毫的动静,宛如练了金刚不坏神功,在她凌厉的眼神毒杀之下屹立不倒。
“看来门锁得换了。”夏以珩呢喃了一句。
夏以珩的母亲何格兰女士听到这句话脸色一白,薄怒应运而生。
“昨天不是让你陪小芙么?”何格兰女士脸色一冷。
夏以珩连碗筷都没有收拾,气氛顿时降到了最低点。
“伯母,没关系的。”温芙放下手中一袋袋的瓜果蔬菜肉类产品,看起来懂事大方。
我暗自幽幽的叹气,现在摆在我面前的,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一大社会问题——婆媳问题。
夏以珩冷言,“当然没有关系。”
“关系是指人与人之间,人与事物之间,事物与事物之间的相互关系。”
“而温芙和我之间的关系,并不存在相互。”夏以珩将现在僵化的关系一笔带过。
坦白说,我觉得现在夏以珩的态度,简直是帅炸了!
炸裂到天际!
何格兰女士已经站在了夏以珩的身旁,也就是我的身边。
“以夏,有些话阿姨不想说的太难听。”何格兰企图做通我的思想工作。
我很乖巧的点了点头,“谢谢阿姨。”
何格兰女士一怔,“”
紧接着,何格兰女士摆出一副“这个女生实在是一个无赖!”的表情,“不用谢我,阿姨的意思是说,有些话阿姨并不想说的很难听,但是”
我郑重的应下,“谢谢阿姨没有对我说出难听的话。”
何格兰女士抑郁了
夏以珩深邃的目光中流露出浅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