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大红色的法拉利通过一系列飘移迅速通过了拥堵的街道,停靠在长安医院的门口,从车上走下来一个全身白色三件套的男人,他已经年过半百,头发花白,双手拿着一个塑料袋在吐。
“小吕啊,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慢点开车。”只见那老者一边吐一边教育那个司机。
“你不是让我用最短的时间到这里来吗?”司机回过头来,一头樱木花道般的红色头发,目光如炬,长相倒和樱木花道有几分神似,但在他身上明显少了那份逗比气质,古铜色的肌肤,整日一副别人欠他钱的表情。
“你还是太年轻了。”老者用手帕抹了抹嘴,“不知道审时度势,你永远都只配做一个社会底层的打工仔。”
两个身材魁梧的平头男人,一左一右紧随老者走向了路虎,而司机则在一旁点燃一支红塔山抽了起来,心里暗自骂道:“老不死的,你等着看吧!我终究有一天会飞黄腾达的。”
女司机正悠然自得地坐在车内,完全不顾是否无故占用了车道。颇有兴致地发了一个朋友圈:今天在路上撞死了一碰瓷的,他的同伙让我偿命,好怕,现在躲在车里等待干爹来帮我摆平。
不到10分钟,居然有53个点赞和100多条留言。
“小美。”老者敲了敲车窗。
女司机见状,连忙解了锁,一把扑到老者的圆鼓鼓的肚子上,从刚才的喜笑颜开一秒转变为伤心欲绝地哭诉道:“干爹,你总算来了,可把我吓坏了。”
“哎哟,我的小心肝。”老者用一只肥大的手搂住女司机的腰,另一只手则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没事没事,天底下没有我董卓摆不平的事。”
医院内刚象征性地把关长生父亲的尸体抬到抢救室内“竭尽全力”抢救了一番,然后主治医生从急救室缓缓走了出来,脱下口罩后表现出一副遗憾万分的表情,紧紧握着关长生的手,满怀愧疚地说了一声:“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关长生强忍着悲痛,微微闭上眼睛,艰难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然后轻轻点了几下头,示意:“我已经做好思想准备了。”
“好的。”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跳出伤感的情绪,“没其他事的话,我先走了,晚上还要做一台手术。”
“没事了!”关长生回答。
“那就好。”医生又说,“一定不能让肇事司机走了,这一趟抢救下来,可花了我们不少力气,当然也花了不少钱。”
“殡仪馆联系了吗?”关长生问。
“联系好了,费用都在清单里面了,我们提供一条龙服务,让病人安安心心地来,明明白白的走”
这时院长走了过来,正好听见他的话,于是便用力咳了一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免得言多必失。
“哦,朱院长。”主治医师连忙殷情地走了过去,“听你的声音好像喉咙里有痰啊,我看还是先做个核磁共振,然后再留院观察一段时间吧!”
“还留院观察,你是要一条龙把我送到底吗?”院长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而此时的关长生则急匆匆地走下了楼梯,朝着那辆路虎极光走了过去。他的胸膛因为情绪的激动快喘不过气来,混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感觉每一个毛孔都在贪婪地呼吸着周围的空气,拳头已经捏出了水来,耳朵听不见别人的对话,却能感觉到别人的心跳。
这种状态在他之前的生活中出现过一次,那是8岁的时候,几个高年级的学生要抢他的钱,结果被愤怒冲昏了头的他头一次进入到了这种状态,等他回过神来,几个高年级的学生便倒在了地上,骨折的骨折,脑震荡的脑震荡
这凛冽的杀气散发开来,让司机小吕第一时间觉察到了,只是他没想到这世上居然有人能让他如此兴奋,身为一个绝世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