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貌似平静其实暗流涌动中度过,阿迪斯对周一梅和塔拉的秘密一无所知,他早出晚归,牧马放羊,跟随大汗在领地周围侦查。
有一天,天快要黑尽了,阿迪斯仍然没有回来,塔拉沉默的再一次给炉子添了羊粪。
“你去西边的高地看看。”塔拉命令周一梅。
经过几周的放牧生活,周一梅渐渐明白了自己所处的位置,大概在中国北部又偏西的地方,可能在内蒙古境内,也可能在外蒙古,随着秋意渐渐浓重,羊群回来越来越晚,到场这个词频频的出现在阿迪斯的语句里,周一梅猜测,恐怕有一天,他们真的要拆掉毡房,卷起被褥,把一切都安置在勒勒车上,让马驮着,走向草原深处吧。
此时,她在最后的阳光中走向西边的草丘,西边的草原仍然是空荡荡的,沉重的天空仿佛倒扣的锅一样盖下来,最后一点阳光也消失在地平线上的时候,终于有一群巨大的移动的地毯,和一个沉默的牧马人,出现在周一梅的视线里。
“你,为什么回来的这么晚?”周一梅思忖了一会,开口问阿迪斯。
“把羊给班定后,我跟首领去观察了一下隔壁的部落。”阿迪斯扯动马缰绳,和周一梅并肩走着。
“我们是不是快要离开这个地方了?”周一梅又问,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沉默的羊群紧紧的挨在一起,仿佛比她更加害怕黑暗。
“是的,今天隔壁的部落已经开始转场了,附近的草皮都被羊群啃的差不多了,需要新的牧场才能让羊群吃饱。”阿迪斯突然把周一梅抱起,不由分说的把她放上马鞍。
“让我看看你骑马的样子。”阿迪斯一改严肃的语气,变得顽皮起来。
“不要!我不会骑马!快点放我下来!”周一梅紧紧攥住马鞍上的一点点翘起的鞍头,吓得大叫。
“作为一个生长在草原的女人,你怎么能不会骑马呢?”阿迪斯半信半疑,并没有马上把周一梅抱下来。
“我真的不会!我我,没人给我教过!”周一梅看着比她矮出大半截的阿迪斯在仰视着自己,觉得地面是如此遥远,她随便歪一歪身子,就要重重的掉下来了,不由得带着哭腔哀求:“快点把我放下来嘛!”
“哈哈哈哈哈,你求饶的样子真可爱。”阿迪斯这才踮踮脚尖,粗壮的手臂揽住周一梅的腰,把她从马背抱下来。
惊魂未定的周一梅还是紧抱住阿迪斯的胳膊不松手,顾不得埋怨他的冒失。
人声渐渐的穿破黑夜时,阿迪斯突然停住脚步,他松开马的缰绳,知趣的马儿已经看见了自己的同伴,嘶鸣一声就朝家的方向跑去。
“你愿意成为我的妻子吗?”阿迪斯在黑夜中,抱住周一梅,又用一只手,托起她的下巴。
周一梅在黑暗中大睁着眼睛,仿佛要看清阿迪斯的容貌,但是来不及了,一双温柔的唇已经不由分说的压下来,盖在周一梅冰冷的薄唇上,接着是倔强的舌头,撬开周一梅因为紧张而不会活动的牙关,像一条初出茅庐的小蛇,游走在周一梅的嘴里。
“呜呜呜。”周一梅一开始在抵抗,接着身子突然变得暖和起来,甚至开始头晕目眩,支撑不住就倒在阿迪斯宽大的怀里。
阿迪斯越发用力的搂紧周一梅,仿佛整个宇宙中只有他跟她,一男一女,还脚下这一片沉默的羊群,头顶这漫天的星辰,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古往今来的岁月停止了,都凝固在这一刻。
阿迪斯吻到深处,另一只手摸索着抚上周一梅的胸脯,周一梅也不管了,她突然燥热的想要脱掉所有衣服,她想谈胸露乳,让阿迪斯的手抚摸她全身都饥渴的皮肤,在黑暗的笼罩下,像火球一样爆发出巨大的力量,把两个人完全的笼罩在里面。
许久,阿迪斯才放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