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护理水,知道她没衣服穿给她买了一套axara的衣服,维密的内衣,还有di一r的妆盒和新发售的夹心唇膏。
陆诨看她还有精力蹦跶,倒是没那么担心她的发烧,她跨坐在他腿上,他十分顺手地把手放在她挺翘的臀部一边揉捏一边说“要排队”
罗如霏多少也有些烧糊涂了,听他这话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是当他女朋友还要排队?
这是有多大脸。
她看着那几袋东西的份上,只语气娇软地说“我只是打个比方嘛”
陆诨把国家森林公园的订房取消,又在b一一kg上临时找了家市内的酒店。
其实每个在异国他乡的人,都挺害怕自己生病的。
尤其是在英国,不去医院,处方药就开不了。寻常药店也就能买到些扑热息痛和布洛芬这样的退烧兼感冒药。
像阿莫西林这样的消炎药,每个人都是吃国内带来的囤货,不到万不得已不敢轻易动用。
可以说是非常病不起了。
罗如霏也是这样,所以她每周都有坚持跑跑步。平时有个小病小痛,早早就一片药下去扼杀在萌芽中,哪怕真感起冒来睡一觉起来也就什么都不耽误了。
但可能真是从来没试过在寒风瑟瑟的三月末夜晚里就裹着浴袍呆了那么久,头发也没吹,又被陆诨翻来覆去地折腾了一晚。今天早上整个人松懈下来,就病来如山倒了,病去也如抽丝。
罗如霏反复烧了几次,虽然陆诨每次有跟她额头贴额头比温度,都不算特别热。但她烧真正退下去,已经过了两天了,他们从野营地出来是周一,现在已经是周三晚上了。
可能是平时身体素质还不错,陆诨也照顾地不错,罗如霏自烧退下去,整个人就精神了,虽然脸色还有些憔悴,但状态还挺好。
罗如霏想起来这两天来的点点滴滴,又觉得陆诨并不是她想那么坏。
她很明显耽误了他的旅途,一个萍水相逢的男人,罗如霏原先想的是他能照顾她一晚上就不错了,她也跟陆诨说过让他走吧不用管她。
但是陆诨不仅没有丢下她,这两天还一直照顾她。
她也不知道陆诨是叫的外卖还是自己出去打包的,陆诨到了饭点就给她把好几样吃的端到床边,知道她是南方人,给她点的都是些粥,小馄饨,甚至还有汤和各样蛋挞一类的小点心,哄她多吃点。
也会给她烧好热水,催她吃药喝水。
也会给她掖被子,替她擦汗。
罗如霏晚上睡觉时候因为发烧浑身发冷,他察觉到了,把她揽到怀里给她取暖,时不时和她靠一靠额头看看她有没有烧得过高。她烧得难受在他怀里发出不轻不重的哼唧,他竟然温柔地哄她,吻着她额头跟她说,宝贝,我在呢,宝贝我心疼你,我真想替你难受。
最后让罗如霏一滴泪悄悄划进枕巾的,是陆诨在她睡着时候,轻柔地给她在不算严重的鞭痕上涂药的手。
她之前所经历的那些疼痛,好像随着这几条痕迹,一起慢慢好了些许。
就连她原本以为回去以后会做好几天的噩梦,也在陆诨怀里酣得一夜好眠,她甚至习惯了陆诨随时从后面搂住她,也没了让她应激反应的恐慌。
罗如霏看了看外面。
英国一旦入了夜,总是很黑沉沉地,城市灯火吝啬,卡迪夫在海边,时常有乌云,除了一轮惨淡的圆月从乌云间半遮半露地映出来,再看不见其他。
此时她坐在窗前,看着一片漆黑,竟然有种他们情人般耳鬓厮磨了到昏天黑地的错觉。
在那同样漆黑的夜晚里,她分不清是她的额头更滚烫还是他的唇更滚烫,也分不清他的话里到底有几分真心实意。
但她的心确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