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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我这就去。”小石头看顾大娘她下手毫不犹豫的样子,这样的事情平时应该也是没少处理的,而自己姐姐头上的伤口确实不再往外渗血了,一颗惶恐不安的心终于安定了一些,应了一声立刻跑出去了。

    顾大娘也松了口气,在炕沿上坐下,仔细观察着田小菲的伤口,用清水拧了帕子,小心的将田小菲脸上的血污一点一点擦干净,心疼的说:

    “这么大个口子,看样子要留疤喽,可惜了,我们菲儿这么俊的小模样——”

    这时刚刚稳下心神,也坐在了炕沿上的贞娘听了这话,眼泪就又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落了,因为手里没了帕子,只能拿衣袖去抹眼睛,粗布衣裳刮的眼角红红的,看着越发可怜了。

    “贞娘啊——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看她那可怜样,顾大娘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顾大嫂——都是我没用——”

    贞娘一边抹泪一边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原来他们娘几个辛辛苦苦了十几天,终于把家里仅剩的三亩薄田里的粮食收了回来。欠债的已经上门闹了好几次了,这么点粮食虽然给家里几个人做口粮都不够,但是贞娘也还是打算卖掉一些先还一部分的钱,不然人家这样天天上门闹也不是个事。

    可正在这个时候,贞娘的男人,田大牛,也就是田小菲儿的爹回来了。二话不说就要把家里的粮食全都拉走,说等着这钱回赌桌上翻本呢。

    “这可怎么使得啊,大牛他明明知道他欠的那些赌债人家天天上门要,说要是再不换钱就要把菲儿拉去抵债,我苦苦的求他啊,求他别再赌了,可是他就像失心疯了一样,说什么也不肯听,呜——我可怜的菲儿——”贞娘说着说这哭的更凶了。

    原来,他们娘三不肯,死命的拦着求着,田大牛就是不听,拨开娘仨拉着他衣襟的手,扛起粮食就要往外走,看着赢弱的母亲和幼小的弟弟,想着马上要到来的冬天和那些要账人的嘴脸,田小菲死命就跑去拦着门,说什么都不让他出去。

    田大牛大怒,一把推开田小菲,田小菲就一头撞到了门框上,当时就血流不止了。田大牛却看也没看,自顾自的背着粮食走了。

    “顾大嫂,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摊上个这样的男人,完全不顾我们娘几个死活。今天要不是你来,我家菲儿,我家菲儿——”贞娘说到这里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听着贞娘的描述,顾大娘也是唏嘘不已。

    其实这一个村子的住着,两家离的又近,这个齐家是什么情况,顾大娘也是清楚的七七八八的。田大牛原来还是个好的,自从几年前被人勾着迷上了赌博,从此就越发不像话了。开始还好,只是闲暇的时候出去玩玩,也有输有赢,赢的时候也会给家里打点肉,开开荤,后来就发展到不赌到输个精光不回家,而且每次回来就是把家里值钱的东西搜罗一空,然后继续去赌,后来家里实在没有东西可以搜刮了,就开始每次都是醉醺醺的回家,回来对着妻儿一顿打骂。

    这次更是失心疯的赌红了眼,连女儿的死活都不顾了。

    这样的男人还不如死算了。

    顾大娘在心里叹气的想。

    不过这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她一个外人也不好管太多,看着贞娘那只顾垂泪,一点主意都拿不了的柔弱样,除了叹气还真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她也知道,这个时候什么安慰都是苍白的了。但还是劝了几句。

    “你也别想太多了,先照顾菲儿要紧。她这个伤口这么深,又流了这么多的血,晚上指不定就要发热呢,你赶紧去找大夫来看下,开点药备着,再找弄点补血的东西给她补补。”

    看着床上那赢弱苍白的少女,顾大娘心里有句话没有说出口。这孩子身子本来就不算硬朗,这两年又过的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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