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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一见着苏臻,便像只老母鸡似的叽喳抱怨起来:“你在家啊,你在家怎么不来开门?你知道这样有多吵吗?影响到我孙子休息你负责吗?”
苏臻看了那阿姨一眼,笑了笑:“我在洗澡没听见,难道我还不能洗澡了吗?”
那阿姨大概没想到会被苏臻扰了命还一副我有理的模样同自己顶嘴,一时竟找不到反驳的话。再加上苏臻一个大老爷们儿,现在还多了一个帮手,就算撒泼也占不到半点好处。她倒是识相,不悦地哼了哼:“没公德心。”转身便回家去了。
听到阿姨家的门一关上,苏臻便看向闻亦荣。
而自打苏臻开门出来,闻亦荣的眼神便落到了苏臻的身上,不需要任何表情加持,他的眼神就足够阴翳,特别是看着人的时候,阴森森的透着一股寒意,让人冷汗涔涔,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他的眼神由上自下,将苏臻一寸不落地看了个遍。
刚洗过澡的湿漉漉的头发,被水气蒸红的脸蛋,精致的锁骨,单薄的宽大体恤斜斜歪歪挂在他肩膀上,欲落不落,露出半个圆润的肩头。
目光往下移,是浅灰色的宽松短裤,前方隆起一个小包,并不明显,却也能让人感觉分量十足。
他浑身上下都水灵灵的,像一颗刚刚成熟的桃,鲜嫩得汁液欲滴,让人禁不住想咬上一口。
闻亦荣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身体莫名地发着热,心跳有些失控。
苏臻猜测闻亦荣是来复健的,所以看着他的眼神先是戒备;想到他揍人时不要命的狠劲,以及血腥残暴的眼神,便又生出一股惧怕;可想想既然祸事已经找上门来,自己无处可逃,与其害怕不如针锋相对,兴许还能有一线生机;于是最后眼中又流露出‘老子不怕你,大不了跟你拼了,同归于尽!’的外强中干的脆弱气势。
苏臻阴阳怪气地道:“来得倒挺快的。”他双手环胸,身体一歪靠在门框上,下巴微抬,从眼睛缝里看着闻亦荣:“这次你是想把我挂在玻璃墙上示众?还是要把我捆成粽子拿去投湖?”那神态十足地挑衅,带着一丝绝决,还有不易察觉的妩媚。
闻亦荣听到他的话,目光倏地上移,将苏臻的色厉内荏看了个切切实实,还真是毫无自觉地诱惑勾人。
他的心里某个地方像是被猫爪了一下似的,又疼又酥还有些发痒,那奇怪的感觉从心里清蔓延至四肢百骸,他的呼吸微微粗重,身体里有股力量冲撞着想要喷发,急切地寻找着出口。
他想把苏臻按在身上,抽打,蹂躏,或者是疼爱?
可怕的想法冲击他的天灵感,混乱的神智刹娜间归位。
闻亦荣一个激灵,想到今晚来此的目的。于是硬生生地移动视线,落到苏臻的双脚上。
苏臻的皮肤很白,白得通透。但他的脚踝上却有一圈明显的青紫勒痕。
而那勒痕完全出自他手。
昨天夜里,将他悬挂在外墙上,勒出来的。
而此时的苏臻毫不在意地抖着腿,完全不顾及脚踝上的伤。
闻亦荣阴翳的眼神多了几分凶怒。
苏臻原本做好了与闻亦荣拼个头破血液的准备,可此时被他阴恻恻的眼神一瞪,吓得直往后退了两步。
闻亦荣步步紧逼,闯进屋里。
他忽地弯腰将苏臻了起来,顺便用脚后路带上了门。
苏臻心想:完了完了,下午打他一下气还没出够,就彻底把他惹怒了,也不适他是要把自己从窗口扔下楼去摔得血肉模糊,还是剁巴剁巴冲进下水道里。
虽然知道死路一条,可他仍然手脚并用地捶着闻亦荣,意思意思挣扎一下。
下一秒,他被抗进卧室,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