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少卿站住了,回头看着方晴画:“如果不打掉这个孩子,她一辈子就是一个哑巴,你以为她会开心吗?”
方晴画愣愣的走到他面前,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做了:“开心,你让她失去了孩子,你觉得她会开心吗?蒋少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心了,那也是你的孩子。”
“现在的伤痛也只是一时的,时间会慢慢的冲淡一切的,如果你真的心疼她,就安慰安慰她,明白了吗?”
方晴画的眼泪就在眼圈里含着,此时此刻,蒋少卿在自己心里的形象已经彻底的崩塌了,曾经这个给自己带来希望的男人,他做了什么。
恨,方晴画更多的是可怕,是恐惧,自己如何相信可以把他当做是自己的依靠,一个随时都会牺牲自己的人。
方晴画冷笑着,从蒋少卿的身边走过去。
来到了锦园,方晴画忽然不敢进去了,里面的嘶吼声还在继续,自己进去会解决问题吗。会让五姐姐受伤的心得到修复吗。
枣花看到方晴画愣愣的站在门口,哄着眼眶出来了:“七夫人,您怎么才来,五夫人她”
说完,便大声的哭出来了,方晴画将自己的绢子递给枣花,麻木的问了一句:“五姐姐现在怎么样。”
枣花带着哭腔说道:“我家夫人已经喝下了打胎药,现在,现在她疼的不行,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方晴画点点头:“府里的人都交代下去了吗,老爷说过的,这件事不让任何人知道。”
“交代了,不会有人知道的,只是夫人再这么喊下去,我真的担心其它园子的人会起疑心。”
“那就告诉大家,五夫人在治病,所以才会大喊大叫。”
枣花明白了,便让方晴画一个人走了进去。
方晴画蹑手蹑脚走进去,看到五夫人一个劲的在床上翻腾着,床前是各种药,应该是缓解疼痛的药,但是五夫人并没有喝。
“五姐姐,五姐姐。”
五夫人自然是听到的,可是她真的无暇顾及了。
方晴画心疼的不行,她走过去,拉着五夫人的手:“五姐姐,你为什么不喝药啊,这样下去你会疼死的,五姐姐。”
五夫人看到了,当那些大夫将药放在这里的时候,自己疯狂的拒绝,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她想让自己记住这种痛,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苦。
蒋府,自己对这个地方又爱有恨,恨,因为这里束缚了自己的人生,让自己的身份只是一个蒋府的五夫人,因为这个身份,让她不敢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也做不了自己想做的事情。
爱的是,这里有那么一个人,他爱自己,疼自己,信任自己,可是现在看来,都是自己的假象,这里冷冰冰的,根本没有爱,根本就没有所谓的信任,是自己太天真。
她忍着痛,努力的拉着方晴画的手,那双手满是汗珠,方晴画不知道她是忍受了多大的痛苦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姐姐,你干嘛这么折磨自己呢,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对不对,你告诉我,不管怎么样,我们要为自己而活,要相信。”
相信,现在对于这个词五夫人只会感觉到讽刺,慢慢的讽刺。
她摇头,泪眼中带着笑,渐渐的平静下来,方晴画知道应该是痛苦过去了,可是这种生理的痛苦过去了,心里的痛又要什么时候可以过去呢。
“来人啊,快点来人啊,叫大夫过来,给五夫人换衣服。”
很快,在外面候着的人全都进来了,帮着五夫人换洗,而方晴画只能在旁边,等着,陪伴着,却什么都做不了。
日出日落,蒋府的一天过去了,方晴画不吃不喝酒默默的等着他们,连素梅都看不下去,跑来锦园找方晴画。
“夫人,您一天没回园子,让您去吃饭也不去,您这是要干嘛啊?”
“我,我等五姐姐。”
“夫人,五夫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