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太史府,云飞扬才察觉,李老头送他的那柄木质匕首,还在怀里!
他去问了楚原,认不认识上面的两个字。
楚原接过匕首,眼里闪过不安。
“荆轲!”
荆轲!
这匕首上面刻着的两个燕篆,竟然是荆轲两字!
荆轲刺秦王的事情,当今大秦没有人不知道,李老头雕了把匕首,写上荆轲两字送给云飞扬,意欲何为?
“地牢里的囚犯送你的?”
楚原知道天牢下还有个地牢,但是他也不知道,里面关押的是什么人,云飞扬给他描述的李老头形象,让他隐隐约约猜到了一个人。
但随即摇头,那人四十多岁,李老头都六十多了,并且性格迥异,对不上号!
晚上,云飞扬再次下厨,给地牢里的几个人准备了晚饭。
“菜式还是以前的菜式,但味道淡了一点。”
李老头啃着红烧猪蹄,吧唧着嘴,做出评价。
“你送我一把刻着荆轲两字的木质匕首,是什么意思?”
云飞扬睁大眼睛,紧紧地盯着李老头,如果他有一丝的表情变化,绝对逃不过云飞扬的双眼。
但李老头还是老样子,满不在乎,“我敬佩荆轲,所以刻一把匕首,有什么问题吗?”
老王的牢房前,这次不再是背影,云飞扬忍不住问道,“老王,我能请教你一个问题吗?”
“只要不涉及我,随便。”
云飞扬讨了个无趣,离开前跟他提了一下,不要在碗底写字了,不好洗。
老王摇头,这是他唯一想到能够报答这一顿美餐的做法,他不喜欢欠别人的,尽管多谢这两个字在这顿美餐面前,显得无足轻重。
年轻人已经把《诗经》重新温习了一遍,他也学起了李老头,云飞扬送饭时,他就会从里边丢出一片简牍。
他亲手写的《诗经》诗词,请云飞扬帮他保管好,如果他有机会出去,定会上门讨还。
最大的牢房里,老人好像生病了,八大碗饭菜,只勉强吃下了两碗,没有食欲,云飞扬给他搭了一下脉,发烧了!
关键是在地牢里是如何发烧的!没有受到风寒啊!
没有风吹头颅,温差不大,怎么发烧?
风?好像牢房后面会有风吹进来!第一次来地牢时,云飞扬就感受到从过道两边后面的牢房里,吹拂过脸的微风。
云飞扬很想打开牢房的门进去一探究竟,但谨慎的他还是忍住了,章平说每隔十来天,这些人就有三炷香的时间到地面上活动一下。
等章平安排了再说!
云飞扬收拾好饭盒,回到桌面上,跟冯孑说地牢里年纪最大的老头生病了,他要去抓药c煎药水给老头治病。
看着推着小板车离开的云飞扬,和章平一样喜欢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冯孑,伸手扯了扯面具,稍微感觉舒服一点之后,也踏出了天牢,消失在夜色之中。
咸阳宫里,一座府邸。
“老人病了!”
冯孑嘶哑的声音,透过青铜面具,清晰地传了出来。
他眼神专注于面前的一片黑暗,仿佛在等待着答案。
“这件事情,让那新来的狱吏去办吧,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黑暗里飘出了一句话。
“明白!”
冯孑转身离开大殿,亲手关上了殿门,火速赶回咸阳天牢。
云飞扬煎好药水后,回到天牢中,碰到了回来的冯孑。
“冯大人,真巧啊。”
云飞扬笑道。
“吃坏了肚子,上了趟茅房。”
冯孑挺拔的身躯绕过云飞扬,比云飞扬高出一个头的他,居高临下注视了一会云飞扬手中的药罐子,才跨进天牢里。
奇怪,冯大人平时都不怎么说话,上个茅房,有必要跟我解释吗?
难道是这几天每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