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子挎着药箱,重新走进房子里,对着吕素说道:“姑娘,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小高,你在这里看着这位病人。”
把药箱塞给高要,崔文子带着吕素出去了。
高要见状,“怎么回事啊?回来看病啊?”
看着院子外崔文子和吕素在那谈话,高要在屋子里心急如焚,不断地为小川祈祷。
崔文子与吕素刚结束谈话,云飞扬便从旅店里回到小院。
“师傅,药回来了。”
三人走回房子,崔文子说道:“准备开始治病,各位配合我治疗,姑娘,给我找一段竹管来,小高,麻烦帮我把鸭兄请回来!”
崔文子仿佛又响起什么,“对了,在白鸭子翅膀上拔一根最长的翎羽!”
高要问道:“拔鸭子羽毛干什么?”
“一会你便明白了,快去吧。”
吕素和高要两人走出屋子后,崔文子转身问云飞扬:“飞扬,那瓶药喝了没有。”
“喝了,味道不怎么样!”
云飞扬迟疑了一下,摇头。
崔文子没有注意到这个举动,“你以为药都像小高做出的菜那么美味吗?”
过了一会,吕素和高要两人返回屋子,云飞扬将易小川扶起来,崔文子吩咐:“小高,去烧水,姑娘,拿个木盘来。”
吕素把木盘拿回来,放在地上,崔文子用竹管撬开易小川嘴巴,把羽毛伸进小川嘴里,直抵喉咙,给易小川进行催吐。
昏睡中迷迷糊糊的易小川感觉有东西伸进自己的喉咙,一阵呕吐之意袭来,咳嗽两声,胃里的东西快速涌到喉咙。
“飞扬,让他吐到木盘里!”
云飞扬听闻,马上扶着易小川的身体,使他的头对准木盘。
只听闻哇的一声,易小川嘴巴张开,里面的秽物喷出,尽数落到木盘中,一阵恶臭传来,众人只是蹙起眉头,却无人捂鼻。
易小川吐完之后,崔文子让云飞扬端起木盘。
“这是清除他胃里的秽物,飞扬,去把这木盘架在柴火中烧了!”
云飞扬端起木盘出去。
崔文子示意吕素接替云飞扬,扶起易小川,再次把竹管伸入小川嘴里,提起酒葫芦,往竹管里倒酒。
吕素担心道:“大夫,他这么虚弱,还能饮酒吗?”
崔文子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解释道:“我这不是让他喝酒,我这是给他清理肠胃,去毒素。”
几口酒水下去,易小川又咳嗽几下,吕素赶紧给他拍了拍后背。
“这个瘟疫的传染,是依靠人体秽物进行的,所以小川用过的一切碗筷,你都不能接触,并且要统统销毁,烧也行,远离水源深埋地下也好。”
崔文子告诉吕素,“还有,他的换洗衣物,全部要用煮沸的开水滚一边,放在阳光下暴晒。这些天,别给他进食,除了少量饮酒,以及吃药,别的不能进嘴!”
吩咐完了之后,崔文子拿出一个药瓶,递给吕素。
吕素接过这个木质的药瓶,珍重地护在怀里,点头。
“按时服用,一次都不能少!”
崔文子拿起酒葫芦,对着门外大喊:“小高啊?小高,折腾了这么久,我也有些饿了,你不打算亲自下厨,犒劳犒劳我吗?”
“没问题。”
院子里传来高要的声音。
“白鸭子长期运动,肉质鲜美,我早就想弄北京烤鸭了,水也煮沸了,飞扬,刀来!”
崔文子赶紧起身,奔到院子里。
一连几日,易小川苏醒后由于身子虚弱,未能下地走动,吕素悉心照顾易小川,按时给他服药,按时给他清洗衣服,高要一边煮菜做饭,一边教云飞扬厨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