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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要人命,死是早晚的事,但看韦真境的病情反反复复拖了多年,以前应该加的不是曼陀罗,否则他的师弟就能验出来,而且,韦真境捱不到今日。

    我不希望我的男人,有着不合时宜过分的仁善,我将对方歹毒的心思尽数告知他:“西院每日送来的药,掺了曼陀罗,时日长了,你会无声无息在昏睡中死亡。”

    他惊骇望向我。

    “我没有说谎,我一直瞒着你请聂非查验送来的药,他可以作证。”我凝着泪走近他,切声质问他,“你的弟弟和弟妻要你死,你还要退让到什么时候?你有没有想过,郧国公的正妻和嫡子接二连三亡故,是否是他们所为?你的兄长c母亲,很可能就是姚夫人和她的儿子害死的,这些事你不追究吗?韦彦是你的兄弟,那你故去的两位兄长就不是了,他们就活该死得不明不白吗?”

    他面色苍白无以应。

    我心底哀凉,转头跑出了屋子。

    燕浓脚步匆匆而来,告诉我,四少夫人亲自送药来了。

    我觉得,人世间的事真的讽刺,也真的可笑——崔文惠擅长药理,说她没有在谋害韦真境的事里出力,谁信呢?她自以为聪明一世,现在反而成了被蒙在鼓里的那个蠢人。

    崔文惠亲自来送药,燕浓先接了药进来,我端过药,让她去请西院的少夫人进来。

    燕浓看向屋里:“世子他”

    每回西院的人过来,我都是知会韦真境,让他躺着装睡装病弱。

    我对燕浓说:“你去吧。”

    燕浓就顺从地去了,她应该以为,屋里的人是睡着的。

    其实,我没打算让崔文惠见到韦真境。

    杀人,是多么恶毒和残酷的一件事,我凭什么要让杀人的人为所欲为?

    崔文惠走来时,我就在廊下等她,她惊讶,又见药放置在旁,立刻面上带笑地说道:“嫂嫂怎么不将这汤药端去给三哥服用,而是在这里等我,我何须劳你等候呢?”

    我说:“不急。”

    “怎能不急?汤药搁凉就不好了。”她一边说话一边亲自去端起了放药的木托,“俗话又说‘良药苦口’,这苦口良药啊,趁热喝了才有疗效,趁热一起喝了,也没那么苦了。”

    我移步拦住她,笑着跟她说:“良药是吗?你敢不敢喝?”

    崔文惠脸色惊变,她很快强作镇定,讪讪地赔笑:“嫂嫂说什么,我没有病,怎么需要喝药?况且这药,是为三哥熬的。”

    我一手抓紧木托,直直看着她的双目:“你说是良药,那么喝这一碗有何紧要?”

    崔文惠被我冷冰冰的目光和语气所逼迫,猛地松手后退,我稳住木托,端起了那碗被泼洒掉了一些的浓黑汤药。

    “嫂嫂”崔文惠的脸上惊惶泛白,她扶住廊柱,楚楚模样甚是纤弱,“嫂嫂今日怎么了?”

    我丢开木托,冷笑一声,走近她:“我好得很。倒是你啊文惠,你每天给韦真境熬的药不是很好的吗?今天他喝不下了,你喝如何?”

    崔文惠躲避不肯喝。

    我上前抓住她想灌她,她更是拼命推开。

    不知内情的燕浓惊慌阻止我:“少夫人少夫人你这是做什么”

    紫阳花和兰花都枯死了。

    药出于谁的手,谁就最知道不能喝。

    崔文惠拼死抵抗,她的举动彻底激恼了我,我不敢想象,如果没有停药,她送来的这碗药会不会是韦真境的催命符。

    我愤怒掼碎了药碗,扑上去扣紧了她的双肩:“崔文惠,你这么殷勤地跑来,不就是想看看他死没死吗?我告诉你,你们休想!你以为伪善的嘴脸永远不会被发现吗?天地昭昭,自有公义!你不敢喝那药,是因为药里有曼陀罗,这是要人性命的东西,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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