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摔了,韦世子顾不上别的,第一件事就是关心去扶她。国公爷,韦世子待女儿之心,如此赤诚,我们做爹娘的还有什么不放心吗?”
爹看看韦真境,再看看我,将火气往下压了压,挥手道:“还愣着做什么?没见郧国公在这里?”
我就挪步过去,向郧国公见礼。
郧国公审量我好半晌,然后笑道:“观国公爱女,百闻不如一见,看来外间多有误会,此小女儿姿态娇憨,虽然顽皮,但识礼知事,亦是个可人儿。”
我突然好喜欢郧国公,因为他说我是个可人儿。
娘亲说:“既然两家父母都应允了,不如我们现在来商议一下婚期吧?”
郧国公欣然答:“好。”
婚期选在什么时候,是两府大人们说了算,我和韦真境不大能说上话,被娘亲吩咐三哥将我们带到园子里转转。
到了园子里,左右无人了,杨庭云停下来,大为欣赏地拍拍韦真境的肩膀:“韦公子是聪明人,即使是戏,也演到真的不能再真了,我很佩服。”
韦真境笑笑:“敢与太子殿下抢人,这情不真不行。”
杨庭云哈哈大笑,摆摆手道:“你们两个聊着吧,我就不杵在这里了,不然就假了。”
长安人人皆知观国公喜弄花草,所以观国公府的春景还是很不错的。
满园翠绿,满园姹紫嫣红。
杨庭云走后,留我和韦真境单独相处,我们两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两厢静默相对无言,彼此之间甚是尴尬。
终是他打破沉默,说道:“我们的婚期,可能会在八月。”
我奇怪看他:“你怎么知道?”
韦真境侧过身,看着满园春_色,弯起了嘴角:“我自己看过日子。观国公夫妇特别疼爱你,自然什么都要给你最好的,上半年只有一个好得不能再好的黄道吉日,是四月初九,隔得太近了,来不及筹备,而往后再选良辰吉日,最合适的就是八月初十了。”
八月初十。
我低头掰着手算算,足有小半年了,要准备的东西再多,有这么长一段日子也够了。
“你有什么话,不妨提前与我说好。”韦真境道。
我抬眼看他,春日阳光明媚,他肤色很白,站在阳光底下,整个人像是在发着光,我看着他俊朗的侧脸,无端端想起周婳曾经夸赞十七岁的韦公子白嫩秀净,姿容之美不逊于贺兰敏之——原来周婳并不是在说谎?今年已经二十四岁的韦公子,仍旧很像个少年郎,重要的是,他长得真的很好看。
难怪独孤定辰会心心念念一个韦真境,多年来执念不减半分。
“杨仙儿,难道你没有话要对我说?”
出神的我回过神来,惘然望着说话之人:“啊?说什么?”
韦真境认真道:“比如说,我将你娶回家以后,应该怎样待你?或者,你有什么讲究,希望我们郧国公府的下人怎样打理你的饮食起居?”
我凝思再三,想不出来。
“没有。”我摇头,“我这个人,很好伺候的,你们爱怎样就怎样,都没有关系,大不了,住不习惯的话,我就回家来啊。”
韦真境震惊:“杨仙儿!”
“什么?”
“你你未免将婚姻之事,想得太过于简单了!”
我惊奇:“我和你又不是真的成亲,只是各取所需,要想那么多做什么?”
韦真境道:“但即便如此,你也该上上心吧?”
“我哪里不上心了?”
“你当然不上心。”
怎么会让我碰上这么一个爱较真的人?
念在他在取他所需的同时,好歹算是救了我一次,我只好做出让步:“韦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