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七杯,你不会醉。”
我感到诧异:“你怎么知道的?”
“你大哥告诉我的,他说,你十岁那年,偷偷跟杨庭云赌酒,喝了七杯十月白,面不改色,要不是国公爷发现心爱的琉璃灯被摔碎了,四处找你的话,你还能继续喝。”
“”
我干笑摸摸头发,贺兰敏之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只听说我十岁就能喝七杯十月白,却不知半个月后,赌酒之事被我娘亲晓得,她说小孩子尤其是姑娘家不可多喝酒,万一出了什么事是悔之晚矣,然后狠狠打了我十下手心作为训_诫,大哥c三哥就比较惨了,一个知情不告还不加以劝阻,一个自己犯事不算加之怂恿我,一人屁股上各挨了二十记柳条抽。
贺兰敏之说:“一杯,你只要陪我喝一杯酒就好了。”
娘亲是告诫我不许在外饮酒,但这人是贺兰敏之必然会另当别论,何况只是一杯而已,实在无妨。
我豪气端起酒盏:“好,一杯就一杯。”
贺兰敏之也高兴地举起酒杯。
酒喝到半盏,快步过来一个宫人,告诉贺兰敏之说,荣国夫人那边有事,请周国公速速过去。
贺兰敏之的手顿了顿,他仰头喝尽了剩余的酒。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我觉得,他听完宫人的传话,脸色沉了沉,像是不怎么高兴。
我看向荣国夫人座,那里没有人。
空杯搁在案上,贺兰敏之起身,抱歉笑一笑,他也没有说什么话,就随同宫人走了。
我端着半盏酒发呆,直到听见周婳在我身后抱怨说:“他怎么就走了啊?我才过来呢。”
话音落,一个气鼓鼓的人在我身畔坐下了。
我看她身上的衣裳和我的好像,转念想到我的衣裳就是她送的,于是就对她说:“我还没谢你,我娘说,你眼光挑得很,这衣裙甚是好看。”
“免谢,免谢。”周婳摆摆手,继而又道,“但是你真是不讲道义啊,武敏之来找你喝酒,你怎么都不喊我一声?”
“忘忘了。”
“你见色忘义!”
我额上青筋跳动:“我见贺兰敏之的色?”
相处得多了,再好看的皮相也作了寻常待。
老天爷作证,我要是因为贺兰敏之的色相而忘记朋友情谊,就罚我瞎掉双眼。
我才想发个毒誓,周婳却自己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我:“来,我们也喝一杯,没道理你与武敏之喝,不与我喝吧?”
又是一杯千日春。
我扬眉接过:“别说一杯,三杯也奉陪。”
周婳笑意嫣然,喝完了一杯酒,用胳膊肘碰碰我:“我说真的,仙儿,等会儿武敏之过来,记得喊我。”
我说:“你自己眼睛也放亮些,他过来了,你也过来啊,你跟我还有什么可说的,用得着三番几次地相请才肯来么?”
周婳摇头:“你看这里如此多人,万一我像刚才一样同谁说话去了,不就没看着?”
难怪错过了,原来是没看见。
“咦?”周婳转头看看,对我说,“太子哥哥去哪里了?”
她不说我尚没发现,一眼望去,御座下的席座上空无一人,太子果真不在。
周婳撑着脸叹息说:“要说太子哥哥,也挺可怜的,自小到大身体都不好,宫中多吉宴,偏偏他需静养,最受不得吵闹,生生错过多少有趣的事啊。”
她这一声长长的叹息,令我不敢轻易接话。
周婳在我这里坐了片刻,临川长公主抱着小太平逗乐子,小太平似乎是在问周婳的什么东西,长公主答不上,就把周婳叫过去了。
我独坐无聊,在大殿里待了大半日,闷得慌,便与娘亲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