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人,愿意为朕所用的人,为朕之卿,拿着大魏的俸禄,就要做好你们该做的事。朕,绝不养闲人。”
闲人,这闲人的定义,一时半会的也不好细说,今日是曹盼的登基大典,既是登基,当以改国号,改元,还有追封曹氏祖先。
周不疑将早已经拟好的诏书拿出来,这是确立国号为魏,而明年元日之后,曹盼改年号昭宁。还有追封曹氏先祖的诏书,不过,除了曹操与丁氏,只有曹操之父曹嵩,祖父曹腾而已。
曹腾为高皇帝,曹嵩为太皇帝,曹操是为武皇帝,丁氏为肃皇后,卞氏进为太后。
曹家的祖宗该封的都已经封了,下头一群送死来的人,也都清理得七七八八了。
“曹氏祖先非是名门,不过都是泥腿子出身,先时诸卿曾议让朕寻个名门改认祖宗。世族,世人皆引以为荣,可朕不以出身寒门为耻,更不怕叫天下人都知道,曹氏,不是世族。尔等纵出于寒门又如何,为国尽心,为民尽力,还天下一个太平,你,也能开创一个世族。”贾诩在下面听着嘴角阵阵地抽搐,你才登基就要搞事好吗?
好不好的,曹盼把话丢了出去,多少人听进去了,又多少人从中窥探了曹盼的态度,暂且不提。
倒是孙权那头派了使节前来,无谓是真道贺还是假道贺,至少人家摆了那个样子。
使节叫礼部的人安排在了下头观礼,旁观了曹盼踏着鲜血登上了最高位,面不改色,还有那放的话,心中之震憾无法对外人道破。
曹盼,纵是女儿身,将来必为大敌,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之曹操更甚。
面对近身拜见的使节,曹盼冕旒下的丹凤眼轻挑,“孙侯派了使者前来,颇是让朕惊讶。”
作为让曹盼惊讶的使节,脸皮极厚地道:“魏王在时,我主孙权已与魏王联盟,今魏王后续有人,我主自然要派人前来道贺。”
“所谓道贺,真真假假各自有数,无谓真假。今日所见,想必使臣回去也能与孙侯好好说道说道。”曹盼意叶深长地说来,使节抬着头颇是的失礼地看向曹盼。
“咳咳!”墨问在一旁咳嗽了一声,提醒着使节逾礼了。曹盼道:“不过,既然你家孙侯派了你来,明面上,孙侯与家父称臣,也是与朕称臣了,那朕就孙侯一份大礼,一个王位如何?东吴孙氏,孙侯,便进为吴王。”
这下别说是使节了,一干人都看向了曹盼,贾诩心里那叫一个万马奔腾,用一个王位,把仇恨值分出去,当然也是让孙权表态,他到底是要一心跟着曹盼走到底,还是要左右摇摆,哪边能合作就跟哪边合作?
当然,这样的表态跟没有没什么差别,但在这样玄妙的时候,还是挺有什么的。
“此事,此事”使节也是万万没想到,曹盼全然不按牌理出牌,她才刚登基,立刻就封孙权为王,曹盼究竟想做甚?做甚?
“怎么,使节觉得这份礼不妥?朕原以为,以孙侯之能,一个王位还是低了。”曹盼越是出言,越叫使节越发的心惊,连王位都低了,那得是什么位子,皇位啊!
曹盼这才刚登基,刚登基啊!她,她怎么就敢道破孙权的野心?
大冷的天,使节后背渗了一身的冷汗,荀攸在此时出声道:“陛下,此事来使怕是做不了孙仲谋的主。陛下既然有心,何不派人将诏书送往江东。”
“瞧朕,一时高兴傻了,都忘了使节做不了孙侯的主,这件事,是得要亲自问问孙侯才是。谁愿往江东为朕传这第一份封王的诏书?”当着江东使节的面,曹盼问着诸臣。
目光扫过下头的人,司马末道:“臣愿往。臣也想学学陛下三进江东。”
此言一出,曹盼轻轻地笑了,“朕三入江东于孙侯而言不是什么好的记忆,此言,不必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