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来烦我就好,你要处理的国事、家事已经够多了。”
和肃亲王若能说得动他,又何必不时的上奏向他这个皇帝施压。
端善苦笑,“国事我不烦,倒是家事!”他叹息一声,“后宫三千的争风吃醋才叫我头疼,本想让她们全数离宫又得考虑她们的声誉及后半辈子的生活,不得不作罢。”
“这便是我迟迟不愿娶妻,却找一帮娼女入府的原因,那些闺女有靠山,想退货,七嘴八舌的人多,顾虑的层面也多,但女人的用处不都相同啊”端熙在这点上看得很透彻。
端善蹙眉,“但我注意到,这一次你带来的那些美人,一个也未曾进入你房里伺候,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因为他心里头莫名的放了一个人,所以对雪娘等美人的投怀送抱,总觉得她们的味道不若凝儿清新宜人,她们的眼神太过媚态,不若凝儿的灵活慧黠,还有,她们与他身子的契合度也不对,凝儿像是为他而生的,每一寸肌肤都完美得贴靠在他赤裸的身子——
光这么想,一股不该起的欲火陡起,他眉峰拢起。该死的,他是怎么了?他在沦陷吗?!他突然对自己生起气来,“我回去睡了。”
端善有些错愕的看着一脸凝重又郁闷的弟弟。这还是第一次,他在他那张俊美的脸上看到这样的神情,而他一向是无畏无惧,无所不能的。
一连几日,他再多次探问,端熙也只是转移话题,明显不想多谈。
他们这艘美丽舫船沿着扬州西北的瘦西湖,在天宁寺的御码头一路往下,运河两岸尽是楼台园林、花柳成荫、美景如画,原本该行经数里长直达蜀岗平山堂后,续往苏杭。
但这一日,船甫在镇江靠岸,一封由快马送达的信竟令端熙脸色丕变,端善虽然不知道信中内容,不过就弟弟那双危险的冷峻黑眸看来,他知道绝不是好事。
不意外的,端熙以有要事处理为由,要亚克留下继续保护皇上等人的安全后,随即翻身上马,奔驰离去。端善看着魏仁祥,因为弟弟的关系,两人如今也是好友,“仁祥,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魏仁祥摇头,但他由衷希望不会跟铎勋有关,这次他临时落跑没与他们同行,端熙已向他探问原因,偏偏苏丹凝也没来,两人都留在淮安,他实在很不安。
阿弥陀佛,只要不跟那两人有关,什么天大的事,他都不会担心!
一如过去数天,苏丹凝总是会前来贝子府关心那名连名字也不肯说的老人家,可没想到——“他走了?”
她一愣。“是,他要我转达对你的感谢,希望来日有机会能报答你。”
铎勋灼热的黑眸直盯着她,因为从第一天向她告白之后,她便未曾正面给过他答案。
“那!既然他走了,我也该回去了。”毕竟人是她执意要救的,总不能丢给铎勋贝子就算了,所以,尽管天天到贝子府报到时得面对他这双日益动情的黑眸,她还是得来。
“等等,我们谈谈。”铎勋一个箭步,斓阻她的去路,站在一旁的索先立即上前。
“贝子爷,苏姑娘想离开了。”他就是看出贝子爷对苏姑娘似乎产生了不该有的情绦,才不得不修书一封派快马送给主子。
“你是什么身份可以跟我说话?”铎勋冷冷的睨他一眼。
他连忙拱手,“索先不敢。”
“没关系的,索先,我跟贝子爷谈谈。”不想让他为难,苏丹凝径自往亭台走去。
铎勋也跟着走过去。近几日,他看着她对一个毫无关系的老人家嘘寒问暖,对索先,甚至他们府中下人皆亲切温和,如此至真至善的美人儿,他真的无法眼睁睁的任由她在福亲王府里被人糟蹋。
苏丹凝则思索着该如何跟他谈。快刀斩乱麻吧!她深吸口气,正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