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残酷的。
如果只是一个养在深闺里的小姑娘,可能就会让他这三言两语给说动了,但是阮龄娥偏就不是这种人。
试想,一个能够带着幼弟千里迢迢奔亲而来,最后能够平平安安、不缺胳膊或少条腿的到达这都城,不说有什么了得功夫或什么,就是这见识还有胆魄也不是能让人小觑的。
再说了,就是没有这番经历,从小阮龄娥跟着阮父走南闯北的,不知道见过多少大大小小的场面,又岂会被他这番连唬带哄的几句话说服。
所以,她转头冷冷朝风俊祈一笑,眼底的冷淡和怒气让他有些发愣。
“这位公子怎说这种话来?若不是你无礼开口在先,又岂会有他没脑子说出那些话的机会?如今又要来扮好人,不觉得有些虚伪吗?更何况,我爹替我订下这门亲事是看在孙伯父的面子上,若他知道孙伯父的后人如此不堪,甚至将孙伯父一生的心血败坏至此,想必也会同意我今日所为!”
风俊祈没想到这个看似豆芽菜一样瘦弱的小姑娘嘴巴倒是厉害,几句话说得让他把要说的话都梗在喉中,还把这解除婚约的责任全都推到一边脸色黑如泼墨的孙绍鑫身上。
唉,早知如此,当初见孙绍鑫对这饭馆完全不生兴趣,让一些厨子还有掌柜的全都离开,导致客人不再上门的时候,他就应该努力劝说,要他好好把这饭馆给经营下去,也就不会弄得现在被拿出来当退婚理由,而他也少了一笔进项,得了这些坏处就只为了省那经营饭馆的工夫,真是得不偿失啊!
不过,这是人家的家产,他也不能说什么,只是现在这人连自己的媳妇都要折腾掉了,他多少也要担点责任,帮着说合。可他都还没开口,就已经有人忍不住了。
这些日子以来,孙绍鑫听过不少说他是败家子、浪费父亲心血的话,虽然这个中原由只有他自己明白,但是如她这般说得毫不留情的还是第一个,一时之间,脸色带着怒气的嫣红,他开始口不择言的反讽,“是,我是不行,我是只会败坏我爹心血的败家子!但妳就高明、就有本事了?有本事的话,妳就把这间半个月打不出一巴掌蚊子的饭馆重新经营起来给我看看!啧!别以为是个小姑娘就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了,真以为本少爷闲着没事就专守这间饭馆呢!”
“你怎么知道我不行?”阮龄娥倔强的抬起了头,带着赌气成分的眼神直直瞪着他瞧,“我怎么说也比你这无所事事的败家子好多了!”
“哈!最好是如此!也不要光说不练,我们就来下个赌注,这饭馆让妳经营个半年,到时我看妳是不是真有办法把它重新给打出名号来!”孙绍鑫也赌着一口气,嘴带冷笑一脸傲气的回瞪着她。
“赌就赌!”难道还怕了这个败家子不成
“很好,要是妳真的成功了,我这孙家饭馆就直接让给妳。”脑子发热的孙绍鑫没多想,直接就把他老爹留下来的饭馆当成赌注给丢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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