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听我解释,敏儿。」
她双手环抱自己,觉得身子冷,心更冷!「不需要,我累了,昨儿没睡好。」
她转身就要走,但他硬是上前,拦阻了她,也知道她所言不假,她脸上是多了黑眼圈,「相信我,我跟她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她苦笑,「是吗?那为何把她带回来?又为何衣衫不整的跟仅着肚兜的她同床共眠?那叫什么事都没发生?」
他叹了一声,「我喝醉了。」
「喝醉?是啊,从早上离开到清晨回来,多么放纵,却半点也没考虑到我的心情?钱少伦就是钱少伦,在那种地方怎么清醒?」她真的火了,忍不住嘲讽。
见她双眸窜起两簇怒火,他突然想起另一个可能,他试探的问:「你在吃醋?」
「我何必,值得吗?」她泠冷的回答。
他顿感不悦,「你的话听来让人很不舒服。」
她深吸口气,「你不要只会要求别人。」
「好,不求别人,就说关心,我关心的只有你,我钱少伦这一辈子还没有花那么多的心思去了解一个女人——」
「那么多?意思是并非全部,不是全心全意,所以你怎会懂得我的痛?」
他抿紧了唇,「你的要求不会太多?我已经尽力去做了,还不够?」
太多吗?也许,但她将全部的心神用在他身上,为何他就不能用对等的心思来回报?还是,其实在他心里,她并不值得当他生命中的唯一?
折腾一天一夜的钱少伦真的累了,他想好好解释,也真的没有跟唐颖有什么逾矩之事,但她的眼神透露出她根本就不相信他!
「你是一个成熟又聪慧的人,这段日子下来,难道还不懂我吗?如此兴师问罪是笃定了我又去风流?你就不能单纯的信任我?」
她顺着他的话道:「好,我信任你,你马上把她送走。」
他马上否决,「不行——」
「不行?我想也是,我忘了你不过是个肤浅的好色之徒!」
丢下这句话,她忍住眼眶的泪水,快步的跑回寝室。
「我肤浅?可恶,亏我整夜把持住自己,还不是因为你!」他吼着,也大为光火,满肚子的怒火无处可以发泄,只好转往织机房去。
从这一天开始,两人心中有了疙瘩不说,竟成了尽量减少见面次数的一对怨偶。
钱府上下看了心急,偏偏老是嬉皮笑脸的钱少伦这一次也不知怎么的,连陪笑逗人也不愿意,不仅不愿解释他为何将唐颖带回钱府,更赌起气来,刻意的搬到客房去住,还不许任何人动唐颖一根寒毛!
钱帏诚夫妇很生气,钱牧廷还因此不理他,但他仍坚持,唐颖的事只有霍敏儿能来找他谈。
但不知她是否吃了秤跎铁了心,每天宁可避开他所处的地方,多绕点路也无所谓,就是不跟他谈,她这是怎样,眼不见为净吗?
这让钱少伦气得差点跳脚。
在客房里,他对着唐颖诉苦,「我早知道女人就是不能宠,太可恶了,竟说我肤浅又好色,天知道我从来没这么君子过,当起柳下惠!」
唐颖一脸歉然,「是我造成你们之间的误会,我去解释。」
她转身要出门,他立即拉住她的手,「不必了!」
他真的很气,他为霍敏儿改变多少?她没长眼睛,看不出来吗?他的所有心思都挂在她身上,到了裴德那里还有翠花楼都被糗、被挖苦,他还不是哈哈回应,仰头敬一杯算了,可她呢?根本没多在乎他!
「唐颖,还是你好,就算我娶妻,你对我的态度仍自始至终都不曾改变。」
不像某人!可恶的霍敏儿,哪里聪敏了?冤枉了他,还不过来跟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