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一趟,看看能不能见到我的父母。”
“入宫?”厉天宏也吓了一跳,“你疯了?你现在是太子的眼中钉,是他急于捉拿的人,你还要自己送上门?”
“无论如何,总要见爹娘一面。”他坚定地说,“你要是不便去,可以在这里等我。”
厉天宏尴尬道“我有什么不便去的?我来不就是为了保护你的?你想什么时候去?总不好大:白天就去吧?”
“今天晚上吧。”
唐云曦正说着,门口忽然跑进来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气喘吁吁地喊着,“师父!出大事了!”
欧阳琴师喝道:“慌什么?学琴之人第一要做到的就是气定神闲。”
那少年是欧阳琴师的徒弟,每日到这里来学琴,也没想到屋里竟然有这么多不认识的外客,又被师父吼了一句,吓得站在那里,后面要说的话也卡在咽喉了。
唐云曦对他温雅笑道:“小兄弟,别怕,出什么事了?”
那少年看着他,喉咙动了动,小声说:“那个……外面贴出了告示,说……摄政王叛国谋逆,要在三日后被问斩……”
此刻纵使唐云曦向来是个沉得住气的人,也不禁变了脸色。他足尖刚刚一动,聂春巧就从后面将他的手抓住,小声提醒,“别忘了你是谁!”
厉天宏喃喃说道:“怎么会这么快就问斩?像摄政王这样的大人物,不经过三堂六审的,岂能定案?”
欧阳琴师却淡淡开口,“若是寻常官员犯了错,自然会三堂六审,查个一年半载,拖个三年五载,十年二十年没有定案的也有得是。但正因为他是摄政王,这次的事情是太子与他撕破脸,太子要的不是知道他犯了什么罪,而是让他死啊——”
聂春巧只觉得唐云曦的手心都在出汗,她在他身后说道:“这……或许是太子的计策,为了引你现身罢了,你不能上当!”
他却轻声叹息,“可我……却偏偏要上这个当。”
唐云曦看上去是个好脾气的少爷,但是如果被他认定的事情,任谁去说,他都不改主意,八匹马也拉不回来。
他坚持要夜探皇宫,厉天宏拦不住,聂春巧也拦不住。她只得说:“那我必须要陪你一起去。
皇宫中的地形我最熟悉,起码可以帮到你。否则你连天牢在哪里都不知道。”
唐云曦也拗不过她,最终同意了。
他们的对话没有让厉天宏听到,而厉天宏对于聂春巧居然要与他们同行很是惊讶,“怎么?要带上这个丫头?岂不是累赘?”
聂春巧对他做了个鬼脸,“论轻功,你还不见得比我强呢。”
厉天宏简直不敢相信这丫头居然会对自己口出狂言。先前她爬东方世家墙头的时候,还是他一手把她拉下来的,这丫头不是不会武功吗?怎么……
唐云曦也不多做解释,和聂春巧探讨完路线之后便对厉天宏说道:“天牢在北宫门那一侧,远离太子的寝宫,但一定有重兵把守。我们两个人得分头行事。”
他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去太子寝宫闹事,让人以为太子要遭到行刺,把重兵引开,然后你去天牢见王爷和王妃?”
“是的。”
厉天宏拍着胸口保证,“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唐云曦的那把剑埋在了城外,欧阳琴师知道后主动表示会帮他去取。天快黑的时候,他果然带着剑回来了。
事先他们想了一个主意,让琴师带着一张旧琴出门,把琴身下面的琴板打开,将剑放进去,然后再将琴板封好,带回城。这一招果然奏效,看守城门的士兵因为白天见到他抱着琴出去,又抱着琴回来了,便不疑有他,很容易就放行了。
唐云曦拿到自己的剑后,忽然对欧阳琴师跪倒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