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眉,倒是生得一副好相貌,只是瞪着眼的时候有些吓人,应该是东方家的什么小姐吧?
此时季山、季海也被人抓了下来,在他们身边站着的是一位身材修长、面目俊美的青年,皱着眉看着他们,“你们是哪个门派的?不知道江湖规矩吗?”
季家兄弟吓得腿都软了,一齐指向聂春巧,“都是她怂恿我们来爬墙的,我们不是什么门派的。”
众人的目光齐聚到聂春巧身上,刚才那位先开口说话的姑娘打量了她一番——
她就穿了一件普普通通的绿色衣裙,裙长比一般女孩子稍微短一些,依稀可见姜黄色的鞋身。要知道在诏河会裙子穿短的女孩子只有两种人:一种是习武的,一种就是粗使丫头。刚才她抓她的时候,可以感觉到她一点武功都不会,那身分也就不难猜了。
她不禁冷冷一哼,“这是什么世道?阿猫阿狗都敢来爬我们东方家的墙头了,传扬出去,不是要被江湖上的同道们笑死?这三个人一定要严惩!”
那青年说道:“婉蓉,这事不是咱们两人能裁夺的,还是请表叔决断好了。”
季山、季海怨恨地瞪着聂春巧,“都怪你,害我们被人家抓!”
聂春巧叹口气,“是你们自己受不得人激,又不懂规矩地乱喊乱叫,和我有什么关系?平白招惹了你们这一对小白眼狼,我也正后悔呢。”
说话间,从后堂大步走出一名中年男子,身材清,眉目舒朗,正是东方世家的当家,东方灏。他的长眉微垂,给人不怒自威的感觉,还未开口询问,那青年便跑过来躬身说道:“表叔,抓到三个偷窥本门练功的小贼,不知道该如何发落,请表叔裁夺。”
东方灏蹙眉问:“偷窥本门练功?是什么人?哪家门派的?”
“他们自称无门无派,只是贪玩爬墙而已。内情如何还不清楚。”
他走到庭院正中,看着他们三人,沉声道:“报上你们的名字、门派,我不喜欢与人罗唆。这等小事也无暇过问。你们若想留全了胳膊腿的走出去,便最好一次说清楚实话。”
季家兄弟哭着跪在地上回答,“我们两个人就是城西豆腐坊季家的,家里不过是做豆腐生意,没有什么门派的,今天在路上无意中碰到这丫头,她激我们来爬您家的墙,否则就是娘儿们,我们这才来的,并不敢偷窥什么,也不懂武功。”
东方灏走到他们面前,看他们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只伸手在他们肩膀上推了一下,两人立刻四脚朝天地摔翻在地上,而那两人被他一推,连哭都不敢哭了。
他冷哼一声,“纵然身上没有半点武功,偷窥别人练武也是武林大忌,你们都不知道吗?”他转头看向聂春巧,“你又是谁?”
聂春巧耸耸肩,“就是个走路闲逛的傻丫头。”
东方灏打量着她——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身量不高,服装粗鄙,眉目倒有几分清秀俏丽,只是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起来有些古灵精怪,全然不懂规矩似的大剌剌地回看着他。换作别人,此时就算不痛哭流涕地忏悔,也该噤若寒蝉,一言不发了吧?
他刚伸出手去,聂春巧却伸过手来,说道:“您也不用推我,您推一下我肯定要摔个嘴啃泥了,您就把我的脉就好,把了脉就知道我有没有练过武。”
东方灏冷笑,“你倒是很聪明。”索性把手又收回来,质问:“既然你是聪明人,为何要怂恿他们来爬我东方家的墙?难道你以为这里是任你玩闹的地方?”
她轻叹口气,“是这两个小子吹牛,说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做的,我也不过是逗逗他们而已。如今墙也爬了,人也被您抓了,东方家向来声名在外,应该不会为难我们这三个不会武功的孩子吧?”
被称作婉蓉的少女在旁边听着却轻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