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缓慢地接近那个散发鱼腥美味的笼子。
在嗅到鱼腥味中夹杂一丝熟悉的男性气息后,警戒的心倏地松弛,还以为亲爱的男主人就在笼内,欢快地“喵呜”一声,直奔进去。
柏千菡手中细绳立即一扯,绳子另一端系在笼门上,门“啪”地关上。
发现受困,猫儿抗议地喵喵几声,缩到笼子最角落。
“抓到了!”单妈第一个从藏身处蹦起来,圆胖身体像鱼丸,弹到半空中。“有够难抓的!没看过这么聪明的猫!”
“奇怪,我们准备了最贵的猫罐头,想尽办法拐它,它就是不上当,怎么乖宝贝你拿块布塞进笼子里,它就进去了?”柏妈百思不解地问着女儿。
“我也是瞎蒙的,每晚喂它的都是南荻,我猜猫闻到他的味道,会比较安心,刚才就拿了他的毛巾放进去,果然有效。”柏千菡将外出笼放至荫凉处,打算稍后带猫去看兽医,好好做个检查。
“阿南会喂猫?我记得他挺讨厌猫啊。”因为自家过世的老公爱猫,儿子对猫的厌恶令单妈印象深刻。
“他大概是无可奈何吧,这只猫每晚都来我们窗边叫,他都会起床喂它。”所以她才想捉住猫儿,以免扰他安眠。他嘴里说着缺乏爱心,却从不拒绝讨食的猫儿,一人一猫在深夜中的形影,是温馨得令她微笑的画面。
最好笑的是,他还对猫讲话。
“我每天晚上都喂你,不是希望你当我这里是动物之家,是希望你吃过这顿就不要再来了。”他常这么对着大嚼鱼肉的猫儿唠叨。
“你这路痴要是非来不可,至少认明我这边的窗户,别老是去小千那边吵,她入睡时习惯面向窗子,你不准躲在那边偷看,她的睡脸、她的呓语、她作梦的失情……都是属于我的,你懂吗?”
不小心听见他对她的独占心情,只要一想起,她独自一人时也会甜甜傻笑。
“的确啊,虽然是只不懂事的畜牲,每晚夫妻办事时,有它在旁边瞧着,还是怪别扭的。”难怪儿子会花精神和猫周旋,单妈了然地频频颔首。
“我们没在办……办……”小灰猫附和似地喵喵叫,柏千菡俏脸窘红地住嘴,怕越描越黑。
“喔,说到办事,我才想起,差点忘了这个。”柏妈拿出一个薄薄的黄纸小包,交给女儿。“这是我们昨天去庙里求的,听说很灵验。”
“这是……求子符?”柏千菡打开纸包,是几张写着符咒的黄纸,注明了用途,黄纸上的红字像个喜气的兆头。
“这是我们两个当妈的一点小期待,不是要给你们压力喔!别想太多。”其实这是单妈的主意,怕由她开口会给宝贝儿媳带来负担,于是怂恿柏妈出面,单妈热情地解说:“这个厚,有些要烧化,有的要随身携带……”
“这东西我以前有过好几个,我知道怎么用。”柏千菡微笑。
“你会用就好,所以你们也是想要宝宝嘛!否则怎会主动去庙里求这些——咦!”单妈惊讶。“你怎么知道你以前有过好几个?你恢复记忆了?”
只想起一些,从大学时代到新婚蜜月,每天都会想起一些片段,我想假以时日,我的记忆会完全复原——”
柏妈兴奋的尖叫声淹没了她。
“你想起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恢复!我就知道!”
平日庄重的柏妈喜极而泣,抱着单妈飙泪,感性的单妈也哭了。
被气氛感染的柏千菡也鼻酸,连忙安抚两位妈妈。这些日子,她真是让她们太操心了,她还没把这件事告诉丈夫,他得知后的反应,会不会也如此喜悦激动?
肯定会,毕竟,她当年有过的各式各样求子符中,一半以上是他求来的。
“你求这么多个,是要我生多少宝宝?”她记得,她曾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