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不想要,小孩太麻烦了,再说,有了孩子,就不能做某些事,例如这样——”他靠近她,俯身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这又不是不能给孩子看的事……”她质疑的话语因他持续的吻而停顿,他温热的唇印上她眉心,滑下她纤细的鼻梁,当他更往下探索,衔住她的唇,她轻颤,只觉身心如糖蜜般融化,温柔的男性气息带来愉悦的刺激,她迷蒙轻吟,虽然失忆,身躯却彷佛保有爱恋的记忆,诚实地反应出她有多喜爱他的亲近。
他离开她的唇,以指抚摩她唇下柔软的肌肤,引发她另一波轻柔颤栗,他低喃:“把衣服脱了。”
要她脱衣,莫非,他想要……她气息纷乱,颊上粉艳的晕红更深了一层,纤指挪到胸前衣扣上,却害羞得无法有所动作。
“要抹药了。”他眸中闪动笑意。显然她误会自己想要肌肤之亲了,他只是想引开她的注意力,这个意图令她分心的吻,却也令他呼吸不稳,对他造成的强烈影响,远远超乎预期。
“……喔。”她怎么忘了每晚的例行公事?柏千菡尴尬极了,还有说不出的失望,不敢看他此刻似笑非笑的神情,她迅速转身背对他,解开上衣。
单南荻从床头柜取来一条药膏,这是他向同事打听来的,它对消除疤痕有良效,她的外伤都痊愈了,留下不少疤痕,伤口拆线愈合后,每晚他都亲手为她上药。
他盘腿在她背后坐下,将药膏挤在掌心,用掌心温热,才抹上她的裸背,利用按摩将药搽在伤疤处推拿均匀。
“这药膏还要抹多久?”她原本已克服每晚在他面前解开衣物的羞怯,但想到刚才异样的念头,她分外不自在。
“抹到疤痕都消失为止。”每次看见她后背的伤疤,总令他感到淡淡的痛心,是他让她经历这些苦楚,倘若可以,他愿意代她承担所有伤痕和痛苦。“你今天怎么没和妈她们出去逛街?”
“百货公司里差不多就那些东西,逛两次就腻了。”
“你竟然会腻?”他轻笑,但眼中了无笑意。“你以前最喜欢购物,比妈她们买得还多。”
“是吗?我以前喜欢乱花钱、乱买东西?”一个无所事事、养尊处优,嗜好是血拼的少妇,这就是过去的她?她不喜欢那样的自己,至少,往后她可以不要再当那样的柏千菡。
“也不是乱买,你喜欢布置家里,你很有品味,选购的物品都很精致,就是有时候购买的量……多了点。”彷佛要填补什么缺憾似的,疯狂搜刮一切。
“以前的我是什么样子?”她想了解被自己遗忘的自己。
“你嘛……冷淡、倔强,高不可攀,凭一个眼神就能让男人神魂颠倒,却连一句招呼也懒得施舍给爱慕者,有名的‘柏家小公主’,超级冰山美人。”
“……你不是因为我都不记得了,就乱说一通吧?”她一个字也不信,听起来完全不像她嘛。
他低笑。“我还没说完,以上是你给人的第一印象,实际认识你后,就会发现你聪慧、感性、坚强,虽然被家里保护得很好,却不骄纵,甚至挺可爱的。”搽完了药,他转而按摩她的肩颈。“你不出门,在家里都做什么?”
“打扫、洗衣服、看新闻……”她想起一件近来碰到的怪事。“最近我常常接到奇怪的电话。”
“怎样奇怪?”
“没有来电显示号码,接起来对方都不吭声,我试过把话筒放着,五分钟后拿起来听,还听得到呼吸声,除非我先挂断,否则他都不挂。”
“他常常打来?一个字都没讲?”这倒是出乎单南荻的意料,她生活单纯,朋友很少,打电话来的人肯定是冲着他,会是谁?
“他每天会打一、两次,反正现在我接到不出声的电话,就直接挂断了,八成是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