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清晨的阳光洒入没有拉上窗帘的房间,亮晃晃的,让睡得正酣的袁宓璇不得不起身拉上窗帘。
当脚底踩上冰冷光滑的大理石地板,由脚尖窜上的凉意让她猛然回过神。
家里的原木地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了?
她垂眸,看到白色的大理石地板,差一点没把魂给吓飞了。
这……这是哪里啊?
她只记得昨晚陪瞿以航应酬,而为了瞿以航那完全不懂人情世故的行为,以及不经意便会想起自己正身处在二十八楼的高空用餐,她喝了不少酒,之后的记忆就变得模模糊糊的。
瞿以航好像在她的梦里出现过好几回,她摸了他的脸、拨乱他的发……思绪一顿,她甩甩头,这不是现在应该探究的事!
幸好,身上的衣服还在,当然,身旁没躺个裸身的陌生男子,放眼环顾自己所在的四周,她发现这间装潢风格趋近精简的房间,干净得就像样品屋。
谁的家会是这样?
想到自己居然醉到不知被谁捡回家,袁宓璇头痛欲裂,拎着高跟鞋,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出。
她看到瞿以航穿着白衬衫和黑色西装裤,坐在风格简约、采光极好的客厅沙发上专注看着ipad,那画面美得像男明星在推销代言房屋的广告。
这里是他家?那就表示……昨晚带她回家的是瞿以航?
那那那那……她以为在梦里对他做的那些事,是在作梦还是真的做了?
她心惊胆跳,思绪一片混乱,一双眼直盯着他依旧梳得一丝不苟的西装头瞧。
瞿以航早听到她的脚步声,头也没抬地说:“我已经帮你准备一套盥洗用具,就放在客房的浴室里。记得给家人打个电话。”
昨晚他进房看了她两次,她都没醒来,也没听她的手机响过,他不希望梅医生因为找不到女儿而透过母亲找到他这里,于是先做了提醒。
袁宓璇愣愣地回过神,这才意识到,其实她与瞿以航之间存在着很微妙的关系。
母亲多年来为瞿太太看病,她会成为他的秘书,也是瞿太太从中牵线促成的。
如果她以秘书的身份陪他出席应酬,醉到乱七八糟,他多少都会被指责没好好照顾她吧?
而昨晚父母都没打电话给她的一确有些奇怪,她拿出手机,发现母亲只传来一封讯息说她这两天值夜班,爸爸则临时接到国外的案子,这几天不在台湾,要她自己看着办的小叮咛。
她暗松了口气,如实将状况转述给瞿以航知道后,便先回客房梳洗。
刷完牙洗完脸,她整个人有精神许多,走回客厅看到他,忍不住问出心里的疑惑。“那个……瞿总,昨晚……我……有没有对你做奇怪的事?”
瞿以航放下ipad抬起头,沉吟了下才问:“奇怪的事?”
见他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模样,她懊悔地咬了咬唇,说不出话。
若对他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是一场梦,他也不会知道;若不是梦,这一提,她……不是摆明自找死路,死定了吗?
从他望向她的深幽黑瞳里,她根本看不出她半点曾经“忤逆”过他的情绪,所以……是梦吧?是吧?
在袁宓璇兀自推敲,悬着的心准备爽快放下的当下,他徐声开口。“你摸了我两次,弄乱我的头发一次。”
听到他用波澜不兴的语气说着“忤逆”他的行为举止,袁宓璇像被人点穴似地彻底僵在原地。
不是梦……她……她、她真的做了?!
见她一脸惊慌,瞿以航竟觉得她那模样有些可爱,让他开始认真思索还能说些什么再让她做出更多反应。
不知他打着什么恶趣味主意,袁宓璇正努力想着要怎么解释自己的行为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