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昊当真退了和程雅芝的婚事。
这事在上海传得沸沸扬扬,就连足不出户的秋水滟都听说了。
看着躺在她身旁阖眼休息的男人,她心中五味杂陈。
她没想到,她居住的这房间竟会是严昊的房间。
她虽不是第一个住进严府的女人,却是第一个住进严昊房里的女人。
听宅子里的仆人说,严昊的房间,是不准任何人进入的,包括曾是他未婚妻的程雅芝。
因此她能理解当程雅芝得知她就住在严昊房里时的歇斯底里,只是她不懂,为何严昊会安排她住在他的房间?
然而她不懂的不只这件事,还有严昊因为她和程雅芝退婚一事。
事后,她曾问过他,为什么要退婚,他只是淡淡的笑了,低声说了句让她心房震撼不已的话——
因为她伤了你。
因为这句话,她失眠了好几个夜晚,脑中不停回荡这话里的意思,及他脸上像是宠溺的淡笑……
因为这句话,让她心悸不已,让她根本不敢再问那个压在心底,她最想问的问题。
就怕……他的回答,会让她已乱成一团的心更加纷乱。
感觉身旁的男人动了动,她拉回思绪,连忙闭上双眼,假装自己还在熟睡。
然而秋水滟双眼才闭上,便感到一阵热息袭来,那炽热的男性气息直捣她唇中的芬芳,细细的吮吻着。
他热烈的吻瞬间夺去她所有呼息,让她难以假装,不一会便睁开双眼。
在对上他那双欲火狂燃的黑眸时,她心一颤,忙举起纤细的手臂,抵在他胸前,“你的伤……”
他的伤口还没痊愈,实在不适合在此时做这种事,然而严昊却不这么认为。
薄唇一路由她的唇,来到她覆着丝质睡衣的双乳上,在那小巧的乳尖恣意吮舔、弹弄。
“严昊……你不能……”她企图阻止,但敏感的身子却在他的挑逗下愈来愈燥热,让她的阻止显得软弱无力,甚至像是诱惑的邀请。
他脱去她身上的薄衣,褪去自己的长裤,两人赤/裸的紧贴彼此,他的指,带给她欢愉,而她柔媚的娇喘,则取悦了他。
不意外的,秋水滟再次臣服在他身下,为他吟喊、为他喘息,然而不同的是,这一次,她不再企图在身体及理智之间做抵抗,而是不自觉的真心享受着,这属于两人之间的亲密……
欢爱过后,严昊肩上的伤,果然迸裂了。
看着那冒着血水的狰狞伤口,秋水滟的心自始至终都紧拧着。
她为他沐浴、为他上药、为他包扎,每进行一个动作,她的心便扯痛一分,这明显的心境转变,让她脸色渐渐发白。
心痛?
不!她不该的……她的心不是早就因为一个背叛她的男人死了?为何还会有感觉?还是对眼前这最不该的男人产生情愫?
这吓到她了,让她掩不住心慌,为他包扎的双手不停颤抖。
好不容易,在那白纱布上打结后,她抱起药箱就想逃离,却让严昊一把揽回怀中。
“去哪?”他将头埋在她颈窝,嗅着她身上因沐浴过后散发出的淡淡花香,薄唇在她耳后细吻着。
“将……药箱放回去。”她企图让自己的声音平稳,却还是隐约泄露出她此时的心慌。
“为什么发抖?”就算她极力镇静,严昊仍看出她的不寻常。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冷。”她垂下双眼,回避他像是能看透一切的幽黯黑眸。
这几天气温骤降,外头甚至覆着薄霜,应当过不久就会降下今年的第一场雪,下雪前的天候确实会让人冷得发抖。
但严昊可不认为她是因为寒冷而发抖。